封玄逆蹙眉,“老子也是肉做的!”
俞思綿笑了,拿起一旁的紗布,幫他清理額頭上的傷口,然後抹上了金瘡藥。
出去折騰了一圈,後背上纏繞的藥布被弄得歪歪扭扭的,俞思綿有些不忍心,又給他換了藥布。
做完這些後,俞思綿掃了一眼地上被血侵濕的臟衣服,微微蹙眉,轉身拿過自己的大氅披在他得身上,“殿下的衣服臟了,將就一下吧!”
封玄逆傲嬌地應了聲,內心戲有開始活動了起來。
這女人可真是愛慘了自己,又給她上藥,又怕他凍著的,瞧她那心疼的小模樣,哎!就這麼喜歡他嗎。
“嗯!”封玄逆冷冷起身,“你睡吧,本王走了!”
俞思綿見他終於要走了,心裡開心,可算是能睡個好覺。
卻不料走到門口的人,又突然回過頭,“不用心疼本王!”
話落得意洋洋地向外走去。
俞思綿:“……”
他哪隻眼睛看出來她心疼他的,真是莫名其妙。
不知是不是折騰的,在躺在床上的俞思綿突然就睡不著了。
無奈她隻好睜開眼睛,呆呆地看向剛才封玄逆坐過的地方。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景陽帝叫他去做什麼,怎麼造的這麼慘。
雖然沒受什麼大傷,可是那一身的血跡也能看出來打鬥的慘烈。
景陽帝明明知道白護衛下了死手的,明明知道他後背有傷,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叫他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剛才蕭七說是魏舒為他擋了一刀,那若是下次沒有人來得及為他擋下呢。
俞思綿的心緒有些煩亂。
帝王家的親情,她真是見識了。
……
“砰”的一聲,剛進屋的左相差點被地上的酒瓶子絆倒,還好身邊的管家扶住了他。
看著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的沈鶴安,氣的腦袋嗡嗡的,一腳將自己的兒子踹在了地上,“你看你像什麼樣子,哪還有狀元郎的風采,為了一個女人,你至於嗎?”
“嗯!”沈鶴安悶哼一聲,疼的他瞬間清醒了過來,在看到自己父親的那一刻,幽怨地歎了口氣,“我怎麼會有狀元郎的風采,我的狀元是怎麼來的,父親心中沒數嗎?”
“你!”沈兆興氣的破口大罵,“窩囊廢!”
沈鶴安的喉嚨梗了梗,眼底閃過一抹委屈,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看著一臉頹廢的兒子,沈兆興有些心軟了,苦口婆心地勸慰,“你啊,還是忘了她吧,如今她已經是玄王妃了,封玄逆那就是個瘋子,你可莫要去招惹他!”
沈鶴安的心仿佛紮了無數根針,疼的他簡直要窒息,聲音艱澀又淒楚,“孩兒知道了!”
“哎!”沈兆興歎息了一口氣,“京都的貴女多的是,總會找到比那俞思綿更好的姑娘,你死了這條心吧!下個月你姐姐與太子大婚,我最好彆給我丟人現眼。”
話落冷冷地向外走去。
沈兆興跟失了魂一樣,頹廢地跪坐在地上,眼底浮上一抹絕望。
比俞思綿更好的姑娘,他這輩子怕是再也遇不到了。
俞思綿昨晚睡的不好,起來的有些晚,剛洗漱完,便有傭人走了進來。
“王妃娘娘,有客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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