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後一旁的宮女一看有人跟她一樣抹了槐花油,瞬間心裡有了底氣,也站了出來。
最後站出來的宮女居然有四個人。
陸貴妃看到不隻一個人抹了槐花油,唇角冷勾,“玄王妃,你可看好了,這有四個人,難不成都是推了你的凶手!”
俞思綿笑容依舊溫婉端莊,“回貴妃娘娘,這自然不會,推本王妃隻有一個!”
“那你說吧,推你的是哪個?”陸貴妃料定她指不出,冷笑著說道。
封玄逆冷嗤一聲,“那還問什麼,一會我拉到雲刑司去,半個時辰就能拷打出來了!”
那四個宮女一聽要去雲刑司,瞬間嚇的跪在了地上,“陛下饒命啊,奴婢冤枉啊!”
“彆急!”俞思綿突然拉了下封玄逆,示意他彆衝動,“我知道是誰!”
俞思綿向那四人走去,封玄逆不放心,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俞思綿站到那些人跟前,細細地打量著她們。
從第一個人麵前走到最後一個人的麵前,目光審視。
最後指出兩個人,“這兩個人不是!”
被指出的兩名宮女頓時臉上露出喜色,另外兩個宮女卻是更加戰戰兢兢。
“為何?你是怎麼判斷的?”景陽帝有些好奇地問道。
俞思綿轉身看向他,“回父皇,那石橋是東西方向的,分陰暗麵的,站在陽麵的鞋底是乾乾淨淨的,可是站在陰麵的卻腳底沾了厚厚的苔蘚,當時臣媳站在陰麵,所以腳底乾淨的不可能是凶手!”
俞思綿有理有據的分析,倒是讓景陽帝高看了她一眼,小小年紀,臨危不懼,又不卑不亢,確實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那這兩個,誰是凶手!”景陽帝好奇地問道。
俞思綿轉眸看向那二人,微微眯了眯眸,突然伸手指向那個高個子的宮女,“是她!”
高個子宮女突然瞪大了眼睛,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冤枉啊,奴婢沒有推玄王妃!”
陸貴妃臉色驟然陰沉,緊張地攪緊了帕子,冷聲問道,“你怎麼確定是她的?你有證據?”
“奴婢第一次見玄王妃,與她無冤無仇,怎麼會害她呢,玄王妃莫要冤枉奴婢!”高個子宮女哭著喊道。
“我能感覺到站在我身後的人氣息在我之上,所以說明她個子比我高,而另一名宮女個子很矮,所以隻能說明凶手是你!”
俞思綿冷冷地看向她,有條有據地說道。
事實上,她撒謊了,當時那個情況,她隻顧著看瀾後,哪裡會注意到身後之人的氣息,她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賭一把而已。
高個子宮女,心裡一顫,一雙怨毒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俞思綿,拚命地在地上磕頭,“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沒有推玄王妃,真的沒有!”
景陽帝臉色陰沉,也不想過多追究,“拉下去杖斃!”
“父皇且慢!”封玄逆突然喊道,“兒臣懷疑,幕後還有指使者,就像她說的,她與綿綿無冤無仇,怎麼會害她,定然是有人指使。”
封玄逆目光陰鷙地盯著那宮女,“快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若是不說,那本王就讓你領略下我雲刑司的手段!”
高個子宮女下意識看向陸貴妃的方向,陸貴妃冷冷地眯了眯眸,威脅地瞪著她。
宮女渾身一僵,隨即任命地咬了咬牙,突然拔下頭上的簪子,向俞思綿撲了過來,“俞思綿,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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