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管見實在拗不過她,便給俞思綿多派了些護衛,又給馬車鋪了厚厚的墊子,做好了保暖工作,第二天,俞思綿和護衛喬裝成商人出了城。
去西峽山路途遙遠,整整三天才能到達。
俞思綿到達西峽鎮時,天都快要黑了。
蕭七看著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心都跟著顫了,最近,實在是太糟心了。
山上的瘴氣的毒性,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他們來了這麼久彆說剿匪了,就連上山都費勁,先前派去的幾個探路的兄弟好懸沒回來,回來後各個臉色鐵青,幾天下來就上吐下瀉,跟要死了似的。
偏偏陛下給殿下下了死命令,剿匪不成功,就彆回來了。
蕭七這個彆氣,什麼臟活,累活,都派給他家殿下,這景陽帝是不折磨死他家殿下誓不罷休啊!
蕭七擔憂地看著茫茫大雪,眼睛都急紅了。
偏偏趕上這鬼天氣。
天要黑了,壞菜了!
砰的一聲,門被踹了開,一身殷紅蟒袍的男人,提著劍陰惻惻地走了出來。
蕭七看著被一腳踹斷的門,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眼睜睜地看著封玄逆走了出去,一聲不敢吭。
“修門!”蕭七給給自己的手下留了句話,趕緊跟了過去。
完蛋了,下雪了,天黑了,要命了!
俞思綿下了馬車,一抬頭便看到一隊人馬匆忙地從驛站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魏舒。
“魏舒!”俞思綿掀起簾子,看著魏舒急匆匆的樣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阿玄出什麼事了?”
魏舒剛要上馬,看到了馬車裡的俞思綿,倏然瞪大了眼睛,急忙跑了過來,“娘娘,你怎麼來了!這天寒地凍的,您趕緊進屋!”
俞思綿下了馬車,一把拉住魏舒的袖子,焦急地問道,“你快跟我說,他怎麼樣了!是不是受傷了!”
“娘娘,你彆擔心,殿下他上山了!”魏舒也是剛接到蕭七的信號,說封玄逆上了山。
大雪夜,山上還有瘴氣,魏舒現在也顧不上什麼毒不毒的,趕緊召集了兄弟們要將他家殿下找回來。
俞思綿一聽封玄逆上了山,瞬間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封玄逆雖然看著粗魯,但是不是個魯莽的人,怎麼會大半夜的往山上跑,難道是……
“你家殿下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他怕下雪?下雪天會犯病?”俞思綿焦急地問道。
魏舒瞪大了眼睛,“您咋知道?”
俞思綿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喊道,“阿大將車裡的解毒丸搬出來!”
“我這裡有五百份解毒丸,可解瘴氣的毒,你趕緊分給兄弟們,讓他們去把封玄逆給我帶回來!”俞思綿焦急地喊道。
魏舒一聽有解毒丸,瞬間心裡一喜,俞思綿的醫術他是知道的,這回,他們終於不怕瘴毒了。
魏舒趕緊將解毒丸分給了兄弟,又踹進懷裡幾顆,打算倒時讓封玄逆吃下,不過殿下犯病時都是六親不認的,他也不知他到底能不能聽他的話。
魏舒翻身上馬,俞思綿追了過去,聲線焦灼,“魏舒,告訴他,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他,讓他平安回來!”
“是!”魏舒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駿馬嗖地衝了出去。
俞思綿看著一隊人馬風馳電掣般的從她眼前掠過,心都懸了起來。
“封玄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她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裡七上八下的,鬨心的要命。
“娘娘,太冷了,咱們進去吧!殿下不會有事的!”小翠看著臉色蒼白的俞思綿,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