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自己的血也不少,可是看著俞思綿這樣,他也不敢說。
俞思綿一聽這話,瞬間舒了一口氣,“趕緊抬進去!”
進門後,俞思綿立刻吩咐下人端來一盆清水,剪開封玄逆的衣服,看著他身上的傷,心都顫了。
簡單地清洗了下身子,俞思綿才開始處理他身上的傷口,其他位置還好,撒上金瘡藥,包紮就好,就是左邊胳膊有一處傷口深可見骨,血流的到處都是,怎麼都止不住!
看著忙忙碌碌的俞思綿,蕭七和魏舒急的團團轉,又幫不上什麼。
“你們將他扶起來,靠在床頭上,這處傷口太深,要縫合!”俞思綿突然說道。
“縫合?”魏舒瞪大了眼睛,這個他們可從未聽說過,傷口還能縫合的。
“嗯!”俞思綿拿起縫合的針線,卻發現她的手抖。
她不是第一次給人縫合傷口,見過的血腥,也實在不少,可是從未像這次這般,心顫過。
俞思綿深吸一口氣,讓魏舒和蕭七站的遠些,人太多,她有點透不過氣來。
她抬眸深深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封玄逆,臉上的鮮血已經被她擦乾淨,雖然有幾道擦傷,但是依舊掩蓋不住他絕美的容顏,他頹頹的垂著頭,看起來可憐的讓人心疼。
俞思綿握著侵染了麻沸散的藥布,緊了緊,剛要上前,封玄逆突然微微蹙眉,倏然睜開眼睛,一雙猩紅滿是殺意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俞思綿,他猛然抬手鉗住了她的肩膀,一副要撕碎她的模樣。
“小心娘娘!”蕭七驚呼出聲,剛要上前。
便見俞思綿突然傾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阿玄乖,彆這麼凶,我怕!”
封玄逆瞬間怔住,茫然地看著他,趁著這個功夫,俞思綿用沾染麻沸散的藥布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封玄逆掙紮了下,便閉上了眼睛。
蕭七:“……”
魏舒:“……”
果然,他家殿下就是這麼色令智昏,沒有什麼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
先前在山上就是,他瘋起來連自己人都要殺,要不是他們提一嘴娘娘在等他,趁機撒了一把迷藥,他們估計不會比山上的土匪的下場好哪去。
俞思綿尷尬地回頭掃了一眼震驚的二人,咳了一聲。
蕭七和魏舒連忙錯開目光。
俞思綿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用力地攥緊拳頭,又鬆開,開始給封玄逆縫合傷口,大約過了兩刻鐘,終於將傷口縫合完畢,塗上了金瘡藥,又包紮好,才讓魏舒將人放倒。
“他吃解毒丸了嗎?”想到山中的瘴氣,俞思綿不放心地問道。
“吃了,下山時,魏舒塞他嘴裡一顆!”蕭七說道。
俞思綿聽了這話,終於放心了。
“你們也辛苦半宿了,去休息吧!”俞思綿抬眸看向蕭七和魏舒。
“可是,若是殿下在醒來怎麼辦?”蕭七擔心,封玄逆醒來在傷害到俞思綿。
那可是他家殿下心尖上的人,若是知道自己誤傷了她,怕死會自責死吧。
“這麻藥怎麼也得一個時辰才能過勁,天都快亮了,雪也停了,沒事的!”俞思綿說道。
“娘娘,我守著殿下吧,你去休息下!”魏舒看著憔悴的俞思綿,都替他家殿下心疼。
他家娘娘真是太愛他家殿下了,懷著孕就不辭辛勞地跑了過來,若是沒有她家娘娘的解毒丸,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剿匪成功。
俞思綿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吧!”
他這樣,她哪裡放心的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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