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鬨的有點大,所有人都跑過來看熱鬨,左相夫婦也跑了出來。
沈蘊看著躺在地上,抱著軟綿綿的左手腕,被封玄逆打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沈鶴安,怒聲喊道:“玄王殿下,你這是乾什麼?”
“乾什麼?”封玄逆一腳揣在沈鶴安的肚子上,站在了身子,悠哉地整理下自己的衣袍,回眸看向他,冷笑一聲,“你莫不如問問你這逆子都乾了什麼吧!”
沈蘊看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眼眶子狠狠地跳了跳,他心裡明鏡,他家這傻東西,八成是又覬覦人家的媳婦,被人家抓個正著。
可是這麼多賓客在,他總得替這逆子挽回些麵子,“玄王殿下,你是來喝喜酒的,還是來砸場子的,光天夏日之下,便對朝廷命官動手,本官要奏請陛下,讓陛下為我做主!”
他話還未說道,封玄逆突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告啊,左相大膽的去告,正好本王也有狀要告,聽說你這兒子的狀元的職位,是花錢買來了的,左相大人,好大的手筆啊!”
沈蘊渾身一僵,瞳孔劇烈的顫了下,震驚地看著他。
封玄逆怎麼會知道。
封玄逆笑著眼神嘲諷地看著他,“怎麼,左相改變主意了,那本王可要走了!以後管好你的兒子,彆讓本王看到他這個蠢東西在再蠢事!否則……嗬嗬!”
話落,封玄逆拉著俞思綿的手向外走去。
封淵站在不遠處,微微蹙眉,本以為雙方會鬨得不死不休,他還等著看熱鬨呢,誰知道居然不歡而散了?
左相居然就這麼放封玄逆走了?
“你父親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封玄逆的手中?”封淵冷冷地看向身旁的沈筎嬌。
沈筎嬌渾身一僵,連忙搖頭,“殿下,筎嬌不知道啊!”
封淵臉色一冷,甩袖離去。
一個兩個的,都是廢物,全都不中用!
沈筎嬌看著他冷厲的背影,心裡忍不住瑟瑟發抖,都說伴君如伴虎,還真是……
封淵這陰晴不定的性格,還真是可怕,看來她要跟他父親商量下,以後讓她這蠢弟弟長點記性了。
沈鶴安的左手被廢,躺在地上哀嚎,沈蘊沒有辦法,隻好先請太醫過來醫治,鬨成這樣,誰還有心思喝喜酒了,全都不歡而散。
好好的婚宴,鬨得雞飛狗跳的,沈蘊差點沒被他這蠢兒子氣死。
封玄逆拉著俞思綿的手上了馬車,一路上臉色陰沉的可怕。
俞思綿幾次想跟他說幾句話,但是看著他冰冷的神色,都覺得有些害怕,於是索性,便不開口了。
封玄逆就是封玄逆,剛才他打人的狠勁,可真夠可怕的。
若是他那鐵一般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身上,就她這小身子骨,怕是一拳就砸碎了吧。
下車後,封玄逆特意看了俞思綿一眼,見她低眉順眼的,一聲不吭,就氣不打一處,冷哼一聲,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俞思綿看著他氣衝衝的背影,歎息了一口氣,轉身向自己的錦俞閣走去。
關上門,俞思綿端起桌子上的糕點,吃了起來,不知為何,現在肚子月份越大,就越饞,還會經常覺得很餓,今天酒宴上的菜都是油膩葷菜的,她實在吃不慣,所以就沒動幾口,現在還真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