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點裡麵,趙成喜作為小隊長,直呼自己不能小氣了。
回房拿了一瓶還未開封的糧食酒走出來。
“咱們幾個今天都來上一杯怎麼樣?”
男知青們喜笑顏開的點頭,拿出自己的小茶缸示意趙成喜給自己倒一點兒。
範招娣大著膽子把自己的杯子遞到前麵“趙知青,給我也來一點嘗一嘗。”
“就是啊,咋滴,看不起我們女知青啊。領導人可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張心怡笑著調侃道,順帶著也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
趙成喜看到大家的興致那麼高,也沒有攔著,不過也僅限於一小杯。
周時逸也喝了兩杯,許久沒有喝過這種糧食酒了,他一時間也有些上頭。
腦海中也逐漸浮現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無論是大隊和知青們的衝突,還是村民之間的矛盾。
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貧窮。
他既然重生回來,最起碼得先把眼前的現狀改變了。
腦海中細細構思著以後該怎麼做,忽然一道有些抽噎的男聲打斷了周時逸的思緒。
“我們下鄉好幾年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回城。
我家裡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說話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男知青名為穆懷遠,他是和趙成喜一起下鄉的知青。
家裡人也在努力想辦法把他調回城,可越是努力越是失望。
到現在,他們家已經完全放棄了,隻說讓他在鄉下照顧好自己。
穆懷遠的話讓原本有些歡快的氛圍頓時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趙成喜端著酒杯的手也微微一頓,不過他向來是個樂天派的人。
“祖國需要建設,哪裡需要我們,我們就往哪裡去。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能在各個崗位上發光發熱。”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莫名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周時逸也沒辦法說這件事,距離恢複高考還有六年的時間。
時間會把人眼裡的光都磨滅,他說的多了,也會引起彆人的抱怨。
最近天氣乾燥,新蓋的房子放個幾天就可以入住。
周時逸他們吃完飯收拾乾淨都開始回屋裡休息。
周時逸喝了杯靈泉水讓自己醒醒酒,轉頭看向了空間裡的東西。
稻穀和小麥都已經可以收割了,蔬菜也摘了滿滿的好幾筐,堆在靜止倉庫那邊。
周時逸一個念頭想要把所有的糧食都收好,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精神力。
僅僅是收了一半的糧食,就已經頭昏腦脹。
喝靈泉水也無濟於事,周時逸隻能出了空間,躺在睡床休息。
在老趙頭那裡打的櫃子已經送了過來,周時逸把自己的衣服被子都塞進了櫃子裡麵。
又放了不少的雜糧麵在櫃子最上麵掩人耳目。
收拾好一切才昏昏欲睡起來。
第二天大家夥兒都沒有上工,霧蒙蒙的小雨下個不停。
“砰砰砰”一道敲門聲傳來,周時逸換了身衣服走出來。
“怎麼了?陳知青!”
陳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周知青,我準備去縣裡的廢品收購站看看,弄一點兒廢報紙啥的貼在牆頭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