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站長也是被從門口來的人驚了一驚,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千川。
隨後麵帶笑容的往大門口走去。
現在革委會的權力可是大的很,誰都怕和他們牽扯上。
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拉去批鬥教育的下場。
“什麼風把你們刮過來了呀?小劉,去把我那個珍藏許久的茶拿出來泡一泡。”
小劉應聲跑了過去,為首的男人沉著一張臉,輕輕擺手說道“不用張羅,我們就是來看看什麼情況。”
他喊著身邊的人去了解情況,朝著牛站長招手。
擰著眉說道“怎麼回事?人都鬨到我們革委會門口來了。
那個男人瘸子一條腿,胳膊身上全是血。
就站在革委會門口哭喊,不少人可都看到了。
我們不得不安排人過來,牛站長,這件事對我們的負麵影響非常的大,你要儘快把事情處理好。
不然可就不要怪我們秉公辦事了。”
牛站長沒想到還有這一茬事,感激的朝著那人點頭“多謝提醒了。”
為了儘快把事情處理掉,不造成更大的影響。
牛站長把農機站的司機全都放假回家了。
所以,蘇國慶和周時逸兩個人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剛出了農機站的院子,蘇國慶就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這事情咋越鬨越大?
人都說當司機風光,誰知道這其中有這麼多的齷齪事?”
周時逸的唇角勾了勾,這還隻是一小部分。
以後多的是齷齪事,要知道司機是一個高風險,高回報的職業。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就是牛站長,都不一定保證自己能夠平安一輩子。
一旦被抓住,總要推出人來頂包。
那就要看誰是這個倒黴蛋了。
蘇國慶沒有等到周時逸的回答,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說道“走,去國營飯店打包些飯菜。
這剛發了工資,回頭交給俺爹一部分,剩下的可都是我的了。”
蘇國慶嘿嘿的傻笑,他們來到農機站快三個月。
滿打滿算才發了一次工資,頭一個半月算作學習,實習並不發工資。
現如今,口袋裡有票有錢,蘇國慶拽的和二八五萬一樣。
“走,我請你吃飯。”
周時逸有些無語,這個蠢蛋蛋就差把老子有錢掛在臉上了。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說道“我要把布票都花了去。
我看了一下日期,沒幾天就過期了。”
蘇國慶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布票,錯愕的瞪大眼“這,這咋這麼快?
我還準備拿回家給我娘,讓她攢一攢,看著給我扯身衣服那。”
他們這次隻發了五尺布票,一個成年男人要做一身衣服,最起碼要十尺。
周國慶沒有辦法,隻能跟著周時逸往供銷社走。
看著周示意把布票都買成碎花布,他賊嘻嘻的走上前“又是給你未來媳婦買的?”
周時逸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在學校總得穿的好一些。
縣一中城裡娃娃上的多,穿的破破爛爛的,彆人會看不起的。”
蘇國慶一聽,覺得有道理,大手一揮,把五尺布票放在了櫃台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