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笑嗬嗬的把辣椒塞進嘴裡麵,辣的耳朵都冒熱氣。
“說是半個月,但加上進入新省的時間,可都是一個月了。
到處都是雪,人往那裡一站,雪都到脖子。
你想想得有多大的雪。”
大哥說的唾沫星子橫飛,噴了蘇國慶滿臉,可他依舊舍不得離開半點兒。
“後來呢,後來呢。”
“這人一不活動,那就冷啊。
需要更多的能量來維持身體的熱量。要不然都得活活凍僵。
我們沒有辦法,就得吃東西啊。
車上的糧食早都送走了,自己吃的乾糧再省吃儉用也見底了。
俺們幾個沒有法子,隻能喝雪水充饑。
最後還是部隊那邊來人,把我們救了出去。
要不然跑一趟車,小命都得丟在那裡。”
另外一個司機有些不太相信“趁著雪沒下大的時候,趕緊跑不就得了?”
“嗬,跑?你跑哪裡去,像我們今天這樣找到一個背風口,那都是幸運的。
有的時候,那下下來的都是冰雪,雨刮器都來不及劃掉,就凍上了。”
王遠安排好一切,邁開大步走了過來。
“都彆閒著,頭車上麵,拉的木頭樁子和篷布,大家夥兒幫著扯兩個棚子出來。
背後是車,也能擋擋風。
我們剛才看來,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大家趕緊收拾收拾。”
眾人連忙去頭車拿東西,周時逸看著頭車上麵不少的家夥事。
不得不感歎一句老司機就是準備齊全。
好不容易搭好了一個棚子,正準備往上麵掛篷布的時候,一陣妖風吹過來。
幾個壯勞力都沒能拉住篷布,眼睜睜的看著它被吹跑。
蘇國慶拍著大腿往前追“哎呀,這咋刮飛了啊?不是說是背風口嗎?”
跟著他一起的還有幾個民兵,好不容易把篷布撿回來,幾個人都凍的直打哆嗦。
蘇國慶的眼睫毛和眉毛上麵都是冰碴子,李千川連忙弄了個熱水壺來給他暖手。
錢進一臉擔憂的看著王遠“王隊長,這風”
王遠脫了手套,伸出手,細細感受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風停了,應該沒多大事。
大家都動作麻利一些,把篷布的另一頭拴在車上。”
好不容易把兩個棚子搭好,王遠把頭上的兩輛車開了過來,把左右兩邊圍上。
隻留了正前方的一處位置,方便觀察那邊情況。
“趕緊生火,四個角落都生上,這樣雪落下來也不會積攢太多。
那個誰周時逸是吧,拿那塊長木頭,在正中間立個木樁子。
你個子高,踩著個東西,把上頭固定一下。”
這樣,篷布中間高高頂起,四周比較矮,也不會有太多的積雪。
哪怕是有,用木棍在篷布上麵搗一搗,雪就順著滑下去了。
弄好一切,已經到了中午,王遠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擰著眉說道“已經快一點了,大家夥兒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