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丈母娘護著。
嶽父大人的態度明顯沒那麼強勢了。
不過墨北洲依舊還是初見時的模樣,情緒完全沒什麼起伏。
安檸心裡踏實了許多。
昨晚她到後半夜才睡著,就是擔心今天會不順利。她和墨北洲在一起快兩年,從交往到現在,一直是她遷就他,包容他,照顧他。她是真的擔心,萬一父母提出一些為難他的問題,他會當場甩臉。沒想到他如此超常發揮,簡直可以說是應對得宜。
如此。
這門親事基本算是成了。
安家父母都沒有反對他倆說的,等個一年半載就結婚的事。
等墨家那件神秘的要事處理好,大約就會登門提親了。
安家父母雖不太願意把女兒嫁進墨家,但見過墨北洲之後,心裡便妥協了。
墨家是什麼人家?墨家七爺隻是年紀小,可在京圈的地位,卻並不比他兩個哥哥遜色多少。在華爾街時,便是赫赫有名的金融大佬。如今回國,在國內資本圈,他的地位甚至遠遠超過他親哥哥,墨家四爺墨北瀟。他社會地位那樣高,能做到如此客氣禮貌。可見是真心愛護安檸,值得托付。
安家早早就開始準備宴席。
中午和晚上,墨北洲應該都會在這邊吃飯。
午宴時。
墨北洲謹記著親哥和三嫂的叮囑,學著安檸從前照顧他的模樣,在餐桌上給安檸布菜,給安檸打湯,給安檸拆螃蟹……
安家的長輩們看在眼裡,都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年少的愛情總是美好的。
磕糖,是刻在國人骨子裡的基因。
全程隻有安昊,咬牙切齒,張牙舞爪,又無可奈何。
墨北洲格外殷勤,可以說今天情商爆表。
安檸真的驚呆了!
漂亮的小臉上浮著兩抹紅暈,被長輩們瞧得耳根都紅了。
墨北洲從前從未做過這些事,他覺得這些小事誰做都一樣。可真的自己動手去做,看到他的檸兒害羞開心的樣子,他似乎能感同身受。
他無法感知其他人的情緒。
唯獨對她,總是特彆一些。
如果能讓她開心,那這些事他願意做。
但是……
自幼養尊處優,雞蛋殼都沒動手剝過的墨七爺,在拆螃蟹時,大約是分心看媳婦兒,被蟹腿戳破了手指。
血珠滾出。
鮮紅刺目。
安檸小臉一瞬由紅變白,急得聲調都變了“北洲!”
戳破皮而已。
墨北洲放下螃蟹,按住傷處止血“沒事,我剛才走神了,不疼。”
坐在末尾的安昊嗬嗬一笑“可不是走神了嗎?拆個螃蟹還一個勁兒盯著我小姑,你不紮手誰紮手?”
“安昊!”許惠茹厲聲警告道“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被母親瞪了一眼,安昊立馬閉麥了。
安檸已經起身去醫藥箱裡取了創可貼,回到餐廳“手給我。”
墨北洲乖乖地把手給她。
安檸看了看傷口,不大,也不深,不需要特彆處理,撕開創可貼給他貼上,叮囑道“先彆沾水。”
墨北洲點頭“嗯。”
安檸在他身邊坐下,拿過他沒拆完的螃蟹,拆了放在他餐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