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扶墨北洲躺下,用溫水揉了毛巾,給他擦了手,臉,脖子,隨即給他蓋好薄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起身離開。
剛打開客房的門,就看到父親等在走廊裡。
安檸局促地解釋道“他喝醉了,已經睡下了。”
安南懷鬆了口氣。
女兒送野小子進去,都快一個小時了。
再不出來。
他真的想破門而入。
安南懷看了眼客房的門,隨即對安檸說道“不早了,你早點回房休息吧。”
“嗯。”安檸點頭“您也早點睡。”
回了房間。
安檸洗澡換了睡衣便睡下了。
昨晚心底忐忑不安沒睡好。
今天一切順利,她很快就睡著了。
另一邊。
喬望舒是日落時分下山,到山腳下天都黑透了。
剛上車墨北辰的電話就打來了。
得知她已經在返程的路上,才放心下來。
喬望舒看了眼腕表,問道“你有按時吃飯吃藥嗎?”
墨北辰能看出來喬望舒最近很焦慮,隻是他家舒舒極力掩飾,他便沒說破,很聽話“有,我已經吃過晚飯,帶團團出去散步,回來吃了藥。”
他這麼乖。
喬望舒心裡踏實很多“那就好,我一會兒就到家,小七回來了嗎?”
“沒有,說不準今晚不回來了。”
“那就說明安家的長輩是喜歡小七的。”
“嗯。”
“老四呢?”
“他一整天都不正常。”
“……”
小夫妻閒聊了一會兒。
喬望舒到家時,家裡備好了晚飯。
天色不早。
她吃過晚飯,便帶著墨北辰上樓了。
小兩口沒有直接回房休息,而是先去了喬望舒的工作室。
這麼晚了。
墨北辰不解“舒舒,你要弄什麼?”
喬望舒在架子上找了幾樣東西,神神秘秘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墨北辰陪在一旁,看著喬望舒裁布,上繃,勾稿,配線,劈絲,繡製……
她隻勾勒了簡單的祥雲圖案,繡了“平安”二字。
寥寥幾筆。
簡約複古。
繡好圖案,縫製了一個小香囊,把從青岩寺求到的平安符縫在裡麵。
香囊小小一隻。
她編了紅線,親手給墨北辰掛在脖子上,藏在衣服裡,鄭重地叮囑道“這裡麵的平安符,是智泉大師親自開光的。你貼身戴著,除了洗澡之外,彆摘下來。”
墨北辰不信這些。
但他家舒舒一步一步爬到山上寺廟,親自為他求的,還親手繡了香囊裝起來。對於他而言,這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安符,更是她沉甸甸的愛。
他摸了摸那隻小小的香囊,整個心被一股暖流包裹著,貼過去抱住她“老婆。”
喬望舒回抱著他“智泉大師說,我會心想事成,我一定會心想事成。”
墨北辰知道她說的是他手術的事,重重地點了下頭“嗯,一定會的。”
兩人磨磨蹭蹭,膩膩歪歪。
好半晌兒才回房洗澡睡下。
墨北洲是第二天下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