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保華得知蘇念是自己坐火車回家的,不禁讚歎道“還是念念有本事,都能自己坐火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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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振民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就是,從小到大沒出過遠門,這回自己坐車回來了,長大了。”
因為快過年了,所以一家子人都聚在一起。
蘇保華繼續說“念念開學的時候,我手裡沒那麼多錢,這次回來了,我獎勵她五千塊錢,以後誰考上大學就獎勵五千。”
許豔霞撇撇嘴“那蘇禮和蘇彬到時候怎麼說?”
樊暢瞬間明白了許豔霞的意思,她無非想說蘇保華都這麼大歲數了,萬一等到蘇禮和蘇彬上大學的時候,蘇保華不在了,這筆錢她跟誰要去。
蘇保華又豈會不明白?他對許豔霞說道“放心吧,即使我不在了,這錢也少不了你們的。”
許豔霞又撇撇嘴,小聲嘟囔道“你說的好聽,到時候我找誰去要?”
樊暢正要反駁,被蘇振民拉了一下,便沒再吭聲。
晚上回到家,樊暢跟蘇振民說“我發現許豔霞都精到骨頭縫裡去了,還沒咋著呢?可又想著先把錢要到手,萬一將來蘇禮和蘇彬考不上大學呢?她以為大學那麼好考?”
蘇振民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念,對著樊暢斥責道“當著孩子的麵兒,說這些乾啥。”
樊暢還想張口,但終究是沒再提。
顧政南拖著沉重的行李箱下了火車,他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久違的家。
當他走進家門,父母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他姐姐顧政北,剛結婚不久,知道他要回來,也特意趕回家。
他進門後,喊了一聲“爸,媽”便提著行李箱回了自己房間。
這是顧政南參軍後第一次回家,前兩年新兵沒有探親假,後來上學放寒暑假,他總是找各種理由不回家。
這次如果不是過完年不久要下部隊,需要回來拿些東西,他也不會回來。
他和家人的關係並不好,尤其是和母親廖慧雲。
顧政北敲他的房門“顧政南,出來吃飯。”
顧政南走出來,母親廖慧雲說“上次在電話裡跟你說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吧?我們學校新分來的老師,跟你一樣大,趁著這次回來,這兩天我安排時間你們見見,先談著,等過兩年把婚結了。”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顧政南沒說話。
廖慧雲盛了一碗米飯遞給他“你聽見沒有?”
顧政南接過飯碗,拿起筷子扒拉著米飯“知道了。”
顧政南家住北淮市澗河區,父母廖慧雲和顧懷誌都是澗河區實驗中學的老師。
廖慧雲辦事效率很高,第三天她起了個大早,裡裡外外忙碌著,敲了好幾次顧政南的房間門,讓他趕緊起床,說是那個女老師一會兒要過來。
顧政南不情不願地起了床,隨便穿了件衣服出了臥室。
廖慧雲看了他一眼嫌棄道“衣櫃裡那麼多衣服,哪件不比身上的好看,去把衣服換了。”
顧政南沒有搭理她,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女教師來了家裡。
廖慧雲很熱情,顧政南聽她叫那個女教師小滿。
顧政南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
廖慧雲一直在給他使眼色,可顧政南就是不接。
女教師很熱情,問顧政南要電話號碼。
顧政南說,我們沒手機。
她問,有電話嗎?
顧政南說,學校隻有公用電話。
女教師說,那我給你留個電話吧,方便咱們以後聯係。
顧政南說,平時上課忙的很,下課都很晚了,晚上還要早早睡覺,沒時間打電話。
女教師臉色很尷尬,坐了沒一會兒,就訕訕地走了。
廖慧雲前腳滿臉堆笑把女孩送走,後腳拉著臉對顧政南訓斥道“給誰擺臉色呢?過了年你虛歲都25了,我們給你介紹對象有錯了?再過兩年這麼好條件的姑娘能輪到你了?人家是個教師,工作又穩定,等你們結了婚,平時寒暑假她還能去部隊探親,等將來你們有了孩子了,我也該退休了,我給你們帶著,這樣的好日子哪找去?
顧政南淡淡說道“那是你認為的好日子,不是我認為的,再說人是你看上的,又不是我看上的。”
廖慧雲被氣的一噎“那你說說什麼樣的你能看上?”
顧政南張了張嘴,沒說話。
沒幾天,廖慧雲又給顧政南找了一門親事,是個醫院的護士。
這次沒讓女孩來家裡,而且直接讓他倆出去見麵了。
護士見到顧政南的第一句話“聽說你還在上學?”
顧政南說“對!所以這兩年我不打算找對象,家裡逼著非讓來。”
護士笑笑說“沒事兒,可以先相處著看看。”
顧政南冷冷說道“不打算找對象自然也是不打算處。”
護士沒生氣,半開玩笑道“果然帥哥都是有幾分脾氣的,聽說過了年你就該回部隊實習了?你回部隊應該就會漲工資吧,你現在一個月多少錢?
顧政南有些不耐煩“一千。”
護士說“那挺高的,我一個月才八百,你覺得如果以後咱倆結婚了,錢歸誰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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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政南說“我覺得你現在和我討論這個有點早。”
護士又問道“你媽跟我說,要是咱倆能定下來了,就立刻給你買房,是不是真的?”
顧政南說“這我可不知道,具體你得問她,據我所知,她可沒那麼多錢給我買房。”
護士一聽這話,瞬間沒了興趣,倆人沒聊幾句就散了。
顧政南走在大街上,內心壓抑不已,他想起了蘇念。
他走到旁邊的電話亭,撥通了蘇念的電話。
蘇念很快接了電話,知道是他後語氣很是興奮。
他聽到旁邊有人問“誰的電話。”
蘇念說“朋友。”
蘇念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聽電話。
顧政南笑問“在家乾什麼呢?”
蘇念扒拉著手邊的小土堆說“在家挨罵呢?”
顧政南笑了“誰罵你?”
蘇念抱怨道“我媽,剛才她在炸帶魚,我說帶魚糊了,她把我罵了一頓。”
顧政南笑出了聲。
蘇念問“這是你家的電話嗎?”
顧政南柔聲道“不是,我在外邊的電話亭打的。”
蘇念問“哦,那你冷不冷?
顧政南說“不冷,我穿的厚。
蘇念問“對了!你的手好了嗎?還脫皮嗎?藥膏管不管用?火車上就想問你的,後來一打岔,我給忘了。”
顧政南笑著說“已經好了,藥膏很管用,你還挺厲害,我用了好多年的藥一直沒治好,被你一支藥膏治好了。”
蘇念瞬間興奮不已“真的嗎?太好了!也不枉我挨一頓罰。”
顧政南疑惑道“挨什麼罰?”
蘇念感慨道“就那時候我們去送你,班主任說我們自習課私自曠課,罰我們連著打掃一星期教室。”
顧政南又笑了“勞動最光榮。
蘇念不自覺提高聲音反駁道“你說的好聽。”
顧政南聽到話筒裡傳來呼呼的風聲“你在哪兒呢?感覺好大的風?
蘇念解釋道“我在我們家門前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我家房子地勢低,在屋裡接電話信號不好,估計說兩句就沒信號了。”
顧政南關切地問“你冷嗎?冷的話回去吧,改天有時間我再給你打。”
蘇念看了下自己凍的發紅的手,說“不冷,我在家都是穿的大棉褲,還有大棉襖,我媽專門在集上給我買的,可暖和了。”
顧政南說“你看你媽媽對你多好。”
蘇念抱怨道“好是好,一頓挨打也沒少。”
顧政南笑道“你經常挨打?”
蘇念來了興致,略帶誇張地說“小學三年級那一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過年那幾天不挨打,其餘時間沒有不打的,隻不過分大打還是小打。”
顧政南調侃道“沒看出來,你這麼皮實?”
蘇念歎了口氣“這不是皮實不皮實的問題,是不打不行啊。”
顧政南又是一頓大笑。
兩人不知不覺的聊了好久,直到蘇念聽見樊暢叫她,她說“我媽喊我吃飯了。”
顧政南說“好,你快回去吧,有時間我再給你打。”
蘇念掛了電話就往家走。
顧政南拿著手裡的聽筒,聽著裡邊嘟嘟嘟的聲音,隔了好一會兒才放下。
付宇給蘇念打電話,手機一直在占線中,好不容易接通了蘇念的電話,他問“給誰打電話呢?這麼長時間?”
蘇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漫不經心地問“打電話有事兒嗎?”
付宇有些心塞“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蘇念站在大門口徘徊“我家信號不好,有什麼事兒你趕緊說,我急著回屋吃飯呢。”
付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又問道“剛才給誰打電話呢,這麼長時間?”
蘇念沒好氣地說“你管那麼多乾啥?”
付宇追問道“到底給誰打電話?”
蘇念不耐煩地回答道“心上人!我回家吃飯了。”
接著,蘇念就掛了電話,付宇悶悶不樂。
顧政南回到家,看到廖慧雲一臉怒氣地坐在沙發上,他沒搭理她直接回了房間。
大年三十的晚上,顧政南的發小拉著他一起出去玩,他走到大街上看到一個電話亭,就想給蘇念打個電話,他想對她說聲新年快樂。
結果電話裡邊一直提醒您所撥打的電話暫無法接通。
此刻的蘇念一家人正圍坐在桌子前,吃著年夜飯,看著春晚,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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