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愁眉苦臉道“老顧,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感覺我都快抑鬱了。”
顧政南輕輕掃了他一眼“什麼怎麼辦?你不是都準備打結婚報告了嗎?再說,你抑鬱?你讓段曉靜上哪兒哭去?”
江皓歎了口氣“你明知道是什麼情況,又何必在這挖苦我?”
顧政南反駁道“不管是什麼情況,可結果不是很明了嗎?段曉靜跟了你幾年,你連證都不願意跟她領,結果跟另一個女人認識幾天就上了床,如今孩子也有了,馬上也要結婚了,這就是事實。”
江浩對於顧政南的冷嘲熱諷也不生氣“那就是一時衝動,我心裡還是有曉靜的,曉靜現在也聯係不上,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江浩其實是想從顧政南這邊打聽一下段曉靜的事兒,之前蘇念和顧政南打電話說段曉靜去找她,他也聽到了幾分,他知道蘇念肯定和段曉靜有聯係。
顧政南聽後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嫌棄“你能不能彆在這惡心我?”
江皓聽完有些不悅“都是男人,你就能保證你一輩子隻愛蘇念一個?”
顧政南目光如炬“我能!”
江皓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我拭目以待!”
蘇文的結婚對象就是之前休假時,鄰居介紹的那個女孩,叫謝遙,在縣裡照相館上班,比蘇文小一歲。
謝遙長相方正清秀,棱角分明,頭小額骨高,蘇文覺得謝遙長的極為漂亮。
他不知道為什麼到了自己母親的嘴裡,就變成了臉長下巴尖沒福氣的長相。
蘇文覺得謝遙性格單純,平時有什麼都直來直去,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倆人相處起來很舒服,所以他就想和謝遙快點兒結婚。
謝遙的家離蘇文家不算遠,隔著一個村,村莊比較小。
父親謝棟梁常年在外,跑著幫人修縫紉機。
哥哥謝晉,比謝遙大四歲,育有一兒一女。
謝晉和自己的妻子王佩佩在南方的電子廠上班,常年不在家。
母親錢柏香在家裡照顧哥哥家的兩個孩子。
謝遙的父母對蘇文還是很滿意的,對他的家境也滿意。
蘇振國是校長,蘇文又有房子,雖說弟兄多,但他們認為兄弟多了也好,等將來蘇振國夫婦歲數大了,弟兄們輪流照顧,謝遙壓力也小點兒。
張淑鳳雖說不同意,但還沒來得及擺在明麵上說,所以謝遙的父母一直以為蘇文父母這邊對謝遙是滿意的。
但謝遙能感覺到未來婆婆對自己的不喜歡。
她忍不住問蘇文“你媽是不是不喜歡我?”
蘇文輕描淡寫地說“我媽毛病多,我就是娶個天仙回來,她也照樣能挑出毛病。”
謝遙聽後,有些不安,繼續追問“那我以後要是嫁給你了,你媽給我氣受怎麼辦?”
蘇文安慰她說“等咱倆結了婚,你隨我去部隊,我找找人,看能不能在家屬院分個房子,等咱買的房子裝修好了,咱們回來就在新房住,不跟她住一起,哪有機會給你氣受?”
謝遙不滿道“你這不算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蘇文說“不管什麼時候,我肯定是向著你的。”
謝遙說“那你媽一直不同意怎麼辦?”
蘇文說“你彆把她放在眼裡,她就是個紙老虎,我先打結婚申請,咱倆今年領證,明年我休假回來辦婚禮,你就跟你爸媽說咱倆早領證,就早有軍屬補貼。”
謝遙好奇地問“是真有還是假有?”
蘇文說“真有!到時候你開個無業證明就可以。”
謝遙的父母是知道張淑鳳得乳腺癌的事的,也知道她化療過了,期間還去看過張淑鳳一次。
他們對蘇文的印象很好,雖然沒有和張淑鳳他們正式見麵,但蘇文每次過來都是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還說是他爸媽讓帶過來的。
所以,當謝遙跟她父母說完之後,她父親說“先領證就先領證,早晚兒的事兒,蘇文工作特殊,這樣做也能理解。”
謝遙的母親說“行啊,領就領吧,我給你哥他們打電話,看能不能最近讓他們請假回來一趟,兩家人先在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辦酒席的事兒。”
謝遙有些心虛,便說“我哥他們從南方回來一趟多麻煩啊,等到辦酒席的時候再讓他們回來吧,蘇文本來就假期短,我們倆還想多在一起待呢。你一會兒讓弄這,一會兒讓乾那的,我們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在一起。”
謝遙的母親錢柏香聽完,不置可否“那再說吧。”
蘇文從部隊回來,直奔謝遙那,倆人很迅速,第二天直接拿著部隊批下來的結婚報告和體檢表,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當蘇文把那張鮮紅的結婚證書擺在張淑鳳麵前的時候,張淑鳳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張大了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你氣死我算了!”
蘇文平靜地解釋道“結婚報告批下來,就一個月的有效期,要是不拿著結婚證回去備案,領導得追究我的責任,說我欺騙組織,再嚴重點兒說犯的都是政治錯誤,你不想讓我在部隊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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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鳳氣憤道“我讓你打結婚報告的?”
蘇文一臉無辜地說“不是你之前老說我年齡也不小了,得趕緊找個對象結婚嗎?要不影響蘇武找對象?”
張淑鳳深吸一口氣“我說的是沒錯,我讓你跟謝遙結了?我是不是說她長的沒福氣,工作也不好,我不同意,再說,結婚這麼大的事兒,你連說都不跟我們說一聲嗎?”
蘇文說“你都說了你不同意,我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張淑鳳見說不過蘇文,轉而對著蘇振國斥責道“你倒是說句話呀!”
蘇振國依然保持著他的一貫作風,不疾不徐地回答“這事兒我不管,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蘇文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他從小到大聽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事兒我不管。”
他隻看管著學校的那攤事兒,家裡的大小事兒一概不過問,都是張淑鳳在操持。
張淑鳳也明白,事已至此,再吵鬨也沒用。
她又說“結婚可以,彩禮沒有。”
原本張淑鳳他們買完房子也沒什麼錢,加上自己生病又借的錢,也確實沒錢。
蘇文說“結婚的錢我自己想辦法,不用你管,但你該有的禮節得有,總不能讓人家知道你是個惡婆婆,不懂禮數,看以後蘇武和蘇三還怎麼找媳婦兒。”
張淑鳳反駁道“我怎麼就是惡婆婆了,你們一聲不吭把證領了,我說還不能說了?”
蘇文回應道“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你當你兒子是皇室貴族呢,人家願意嫁給我就不錯了,也不知道你成天是在那挑啥,啥家庭你心裡沒點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