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我現在就去叫人……”
宋大爺聽後如蒙大赦,雙腳並用地向外爬。
宋大爺前腳爬出辦公室,林衛東走到錢大媽跟前,彎腰撥弄老太太的眼皮。
隨即,林衛東摸摸了錢大媽的脈搏。
又將耳朵貼在老太太心口。
“她怎麼樣?”
見林衛東這番舉動,蘇雨桐小心翼翼詢問錢大媽死了沒有。
翻看眼皮,把脈聽心跳,說明林衛東也害怕這些人有三長兩短。
“可以啊,這麼大年紀,身體還挺好。”
話音落下,蘇雨桐驚恐地瞪大眼睛。
林衛東按下手電筒的一個按鈕,二話不說將手電筒懟向錢大媽。
已經暈厥的錢大媽,“噌”地一下坐了起來。
接著。
身體無力地重新倒向地麵。
“老畢登!敢罵我娘,今天不電你個雞毛鴨血,我林衛東就跟你一個姓。”
當著蘇雨桐的麵,林衛東連續三次將電擊棍捅向錢大媽。
每一次。
都要仔細檢查一遍,錢大媽的生命體征。
你跟這種人講道理,人家給你擺資格。
你用功勞說話。
人家用集體壓你。
反正一句話。
能動手彆吵吵。
“蘇導演,今天這幕大戲有意思不?”
林衛東扶正地上的椅子,蹺著二郎腿坐在上麵。
蘇雨桐心虛地低下頭。
林衛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行了,這裡隻有你和我,彆裝什麼楚楚可憐。”
“借力打力,一石三鳥嘛,我懂。”
“請來三位道德模範,占據道德製高點,逼迫我妥協,保住喬躍進這個對你無腦信任的白癡。”
“公開我們離婚的事情,倒打一耙,趁機博取三個老登的同情,不出幾天,事情就會在全廠傳開。”
“我要是想在這裡繼續下去,必須和你複婚,不然是就是負心漢,杜十娘裡的負心漢李甲。”
“第三嘛,和我複婚以後,還能確保喬躍進不恨你,畢竟,你是為了他,才將自己扮成望夫成龍的苦情女子,複婚並非你所想,而是受不了群眾壓力。”
“絕,真是絕。”
林衛東隨手將電擊棍放到桌上,麵露戲謔與諷刺,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巴掌。
“幸虧老天有眼,要是讓你這種人考上大學,成為公派留學生,畢業以後進入重要部門工作。”
“我敢保證,你絕對能成為第二個柳家。”
“衛東,你彆這麼做,我沒你想得那麼工於心計。”
此時此刻,蘇雨桐有一種被人扒光的羞恥感。
自己的苦心算計,竟然全被林衛東看出來的。
至於林衛東口中的柳家是誰,反正不是什麼好聽的詞。
“咱們夫妻一場,你還跟我客氣什麼,你不但工於心計,連最基本的做人底線都沒有。”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韓克斯前腳答應幫你解決上大學的事情,後腳就進了醫院?”
“是你把他打傷的!”
蘇雨桐震驚道。
“不是我,當然,你也可以當成是我。”
林衛東不緊不慢地說道:“韓克斯的辦法是讓你冒名頂替,你心裡的想法,連技術特招考慮到了,能考慮不到冒名上大學?”
“揣著明白裝糊塗,引導韓克斯朝這個方向想。”
“蘇雨桐,人可以無情,但是不能無恥。”
林衛東收斂起臉上的冷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自詡天賦過人,認為是時代耽誤了你,難道那些考上大學的人,天賦就比你差嗎?”
“時代難道就沒有耽誤他們嗎?”
“你考不上大學,認為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那些被你搶走名額的人,他們的人生,難道就能光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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