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天龍臉色一變,說道:“紅毛寸頭?就是那個毛超嗎?”
周維看了混天龍一眼,十分同情地對他說道:“老哥,你怎麼好像有點不高興?難道你也是被他們趕到廁所的?”
“他麻痹的,這個學校哪個敢趕老子?草他媽的,哥們兒,我叫陳飛龍,下次他們再找你麻煩,你就報我名字,不,你記我電話吧,下次他們找你,你直接打我電話,老子在這裡拉屎怎麼沒看到他們在這抽煙?我當場擺平他!”混天龍似乎覺得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斬釘截鐵道。
事實上,學校沒有一個人敢招惹混天龍,他實在太可怕了,所以一般有人看到他上樓,其他人都不敢上來抽煙,生怕他搞出什麼事,收不了場,畢竟一個留了兩年級的人,誰能保準他會不會為了自己再留一年?
周維故作為難地說道:“這樣不好吧...我...我就是一個普通學生,就染上了抽煙這個嗜好而已。我怕把事情鬨大...而且特意來麻煩老哥你的話,好像有點不太好。”
“我麻煩你麻痹呢?你給老子送了紙,老子就是想幫你。我講你麻痹的客氣?被人欺負了不懟回去,你就會被人欺負一輩子,懂嗎?”陳飛龍三句話離不開一句粗口,脾氣火爆地推了周維一下,瞪著他說道。
我可比你懂的多得多呢,這不就來找你了嗎?
周維心中暗樂,但麵上仍然是頗有顧慮地說道:“好...好吧。”
陳飛龍按住了周維的肩膀,用另一隻手指著他說道:“要是他們欺負你你沒告訴我,然後被我發現了,可彆我翻臉不認人了,老子這輩子第一看不慣欺負彆人的人,二是看不慣那些被人欺負還不敢還手的人,我他媽發現一個揍一個。”
如果打人的他看不慣,被打的他也看不慣,那豈不是所有人他都看不慣?所有人他都要打?
不對,按照這種說法,陳飛龍應該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他應該是厭惡打架的發生?
周維抬頭看了一眼陳飛龍怒目圓睜的模樣還有擼起袖口滿是紋身的胳膊...
算了,和他麻痹的主義者,還是當我沒說吧。
周維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連連點頭道:“好的,龍哥,下次他們再找我,我就叫你!”
“嗯!”陳飛龍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頗感欣慰。
陳飛龍覺得,隻要有人願意認可自己,他就能獲得巨大的成就感。
但這必須他自己所覺得認可,如果是彆人刻意為之的,他會覺得假,所以他從不在學校裡拉幫結夥,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天天想著拍自己的馬屁,討自己的好,想靠上自己這座山來在學校裡呈威風,耀武揚威,他一向嗤之以鼻。
但他覺得周維不一樣,他覺得周維清新自然,毫不做作。
緣,果然妙不可言,這小子說得不錯,今天我拉的這一坨屎,也許就是傳說中緣糞吧,我陳飛龍雖然是一介粗人,但也有一顆細膩的心。
“誰能懂我的寂寞...”
陳飛龍似自言自語,心滿意足的走了,而周維靠在天台的牆上,低下頭拿手擋著風,皺著眉頭用火機點燃了陳飛龍之前給他的煙,深深吸了一口,轉過身,對著天台下廣袤無垠的操場校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靠著前幾世的記憶,知道這一世陳飛龍拉屎不帶紙的時間,裝作不帶煙以免被察覺是刻意討好,再用紅毛寸頭當擋箭牌,表明自己去這個根本沒人願意去的廁所的真正原因且不會引起懷疑,最終拉攏到了混天龍這座最強靠山...
“那誰又能懂我的寂寞?”
周維抖了抖煙灰,無敵,可真是太寂寞了。
“誰在這裡抽煙?誰?”
正在周維進入沉醉時,忽然聽到教導主任的聲音,嚇得他手一抖,扔掉煙頭拔腿就跑。
呸!
周維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媽的,看來自己離無敵還差一個教導主任。
……
回到教室以後,正值下課期間。
班上的女同學一見周維進來,便捂著唇開始偷偷笑起他來,而幾個男生更是跑到了他的身邊,說道:“周維,今天你可是大出風頭啊,又是和周建新剛正麵,又是上課放屁的,不得不說,你放的那兩個屁,真他媽驚天地泣鬼神,我一輩子都沒有聽過這麼帶感的屁!你崩出屎來沒?”
周維微笑地看著他們,嘴唇不動,僅僅看到他喉結滾了滾,用完全不一樣的聲音說道:“我放屁怎麼啦?噗,噗...你們要是喜歡聽,我可以給你們打出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