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白鳳之,你這嘴巴也太毒了吧!好歹我也是你師兄,你就這麼編排我呀。”柳元白急匆匆的跑過去,嘴裡還不忘反駁,可看到倆人的慘狀時,便說不下去了。
柳元白被扇飛出去老遠,三個人才能組的陣法,這會隻剩兩個人,是怎麼也組不成陣了。
他們這邊沒了最強防禦的陣法,而白翎鳥那邊卻已經把這邊的樹全拍倒了。
他們倆的保命玉牌,都用了兩次,身上還掛了不少彩。
柳元白見狀那還敢說什麼呀,隻怪自己沒第一時間趕回來。隨後立刻加入了戰鬥,擺好陣型。
李玉白道,“有什麼發現?”
李玉白知道,柳元白這人雖然看著不著調,但心思卻極為縝密,耽擱了這麼久才回來,肯定是有所發現。
柳元白道,“有一點,但不算多。”
白鳳之直奔主題道,“什麼發現,剛才那果子是她摘的?”
“啊?這個我沒問呀!”柳元白那扇子一拍腦門,覺得自己還是大意了。悔之晚矣。
“所以你耽擱這麼長時間,就在那勾搭小姑娘了。”白鳳之不滿道。
“白鳳之,你胡說什麼呢!”柳元白懶得和她吵,解釋道,“我就是看那位道友身上沒靈力,挺奇怪的,這才耽擱了一下。那位道友說她自己是明月宗的外門雜役弟子,這肯定是騙人的,但她前幾天被人廢了丹田,這事這倒是真的。”
說話七分真三分假,最容易騙到人嘛,他懂的。
修真界的秘境都是由幾大宗門聯合把持的,無論是進來還是出去,都需要幾家長老聯合開啟秘境才行,所以每個宗門進來的人數都是定好了的。
既然人數有限,怎麼可能選個外門弟子進來呢,就算是內門弟子想進來,都還得精挑細選呢。
而且他們也沒聽說,今年明月宗有外門弟子進來呀。
柳元白把剛才打探到的消息,分享給隊友們。
“廢了?你確定。”白鳳之道。
“我確定!”柳元白對自己的這點能力還是萬分自信。要不是他忙的騰不開手,他真想舉手發誓。
“哢嚓……哢嚓……”
幾棵高大的雲杉應聲倒地,李玉白警覺道,“應敵。”
白鳳之和柳元白見狀也不敢大意,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而這邊,青禾的意思很明確,他們不信任白茯苓,而且白茯苓也幫不上什麼忙,即便過去,也是在做無用功。
白茯苓聽後反而輕鬆了不少,隻要不是幫倒忙就行,她才不怕做無用功。
青禾被她這一根經傻到底的蠢樣給氣著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脫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
不會吧!
這句話成功的讓白茯苓停住了腳步。
人家這無妄之災是她招來的,脫身後找她報仇好像也說得過去。
白茯苓猶豫了。就像青禾說的,人家不信任她,過去她也不一定幫得上忙。萬一人家脫身了,很可能第一個拿她開刀泄憤。
一想到人家要找她算賬,甚至拿刀砍她,白茯苓就忍不住打哆嗦,可要讓她就這麼走吧,她又做不出來,一時間腦子亂的很,隻能站在那躊躇不前。
不知怎地,白茯苓突然想到了哥哥,於是就借用了一下他哥的話。
“我哥說,遇到問題,彆想那麼多,就做自己想做的。要是腦子亂,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那就做自己該做的。”
說完,白茯苓抬頭看向青禾道,“我之所以想去幫他們,是因為他們今日的禍事是我惹出來的。所以我不算是幫他們,隻是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那一部分。”
這番說辭倒是讓青禾心裡有些觸動,但他依舊不認同她的做法。
白茯苓頓了頓,又繼續道,“我知道你想說,他們不信任我,可能還會殺我。我現在過去幫他們,便已經承擔了我該承擔的。若我幫了他們,他們事後卻要殺我,我也會反擊的。”
青禾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哦?你怎麼反擊?”
這一盆冷水潑的,白茯苓當場就蔫了半截。
她就是個普通人,靠著青禾才能勉強保命,還讓她反擊彆人,無異於癡人說夢。
“那青禾大哥,你教教我唄。”白茯苓道。
青禾懶得再跟她廢話,見她執意要過去幫忙,也不再阻攔,而是說,“你向他們要一根敬神香,他們要是給你,我就幫你。”
白茯苓一聽有戲,眼睛都亮了,誇口道,“好,這個交給我。”
白茯苓翻看過原主的記憶,敬神香就是用來祭祀的。除了祭祀還真沒彆的用處,也不知道青禾要來乾什麼。
白茯苓覺得,或許青禾隻是試探一下他們對自己的信任,才故意提的要求。
好在這個敬神香既不算貴重,也沒什麼危害,想來應該不難要。
白茯苓去的時候信心滿滿,結果不到三秒鐘,就被打擊的快崩潰了。
“喂!我就讓你們給我一根敬神香,這又害不著你們,怎麼就不肯給我呢?”
白鳳之之前聽了柳元白的話,知道白茯苓剛說的身份是假的,先入為主的對她持懷疑態度,加上白翎把掩護他們的樹都拍斷了,她沒工夫跟白茯苓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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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白探測到她沒有靈力,既沒有防備她,但也沒有信任她,不過還是在一棵大樹倒向她的時候,還是出手護了她一下,然後便勸她離開。
“道友修為不濟,還是躲遠些的好。”
青禾生怕白茯苓沒自知之明,聽不出人家話裡的意思,挖苦道,“他這意思是在說,你一個小廢物,還是彆在這添亂了!”
“你……”白茯苓憋的眼淚汪汪。
她被打擊到了,她沒想過來這添亂的。
心想要不就這麼走吧!可是……
忽地,一棵樹朝她砸了過來,白茯苓臉都嚇白了。
就在這時,一條長鞭朝她這甩了過來,一下子就卷住了粗壯的樹乾。
“還不躲!”白鳳之急道。
白茯苓回過神來,往邊上一閃。長鞭一抽,倒下的大樹落在白茯苓腳邊,濺起一大片灰塵和落葉。
“嚇死我了!”白茯苓劫後餘生,拍了拍胸脯。突然覺得這幾個人的品行還挺好的。
恰巧這時候柳元白退到她這邊來了,白茯苓便追過去,朝他要敬神香。
“喂!小道友。你就給我一根敬神香唄。我真的不是來搗亂的,你隻要給我一根敬神香,我就能夠幫你們。”
柳元白堪堪躲開一棵倒掉的大樹,儘量委婉地說道,“道友,我看你這也夠狼狽的,不如坐遠處歇會。”
“我就要一根敬神香,你們怎麼那麼費勁呢!”眼見著柳元白要走,白茯苓也是急了,直接上手了。
大有一種你不給我,我就搶的架勢。
“誒!你做什麼!”柳元白哪能容她上手,側身往邊上一躲,誰知白茯苓一個沒站穩,就摔地上了。
柳元白忘了她沒靈力,就沒想著扶一下,見人摔了他也很尷尬,“實在抱歉,道友,您還是到遠處歇會去吧。”
說著便匆匆朝白茯苓行了一禮。
“你怎麼那麼壞呀!我不就要你一根敬神香嗎?你至於嗎?”白茯苓這下摔疼了,心裡的委屈勁也摔出來了,說著說著眼淚就冒出來了。
“道友彆哭,道友彆哭,我給你一根還不行嗎。”
柳元白最是看不得女子哭了,頓時也慌了,想著反正給她一根敬神香也壞不了什麼事,就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根敬神香來。
誰知,白翎鳥突然飛了過來,柳元白匆匆躲避,還是被白翎鳥的翅膀拍了一下,胳膊都骨折了,手裡的敬神香自然而然就斷了小半截。
他想著一根半根也差不了多少,也就沒換,咬咬牙忍著疼,直接朝白茯苓那邊扔過去了。
白茯苓沒看到柳元白變形的胳膊,隻注意到了那半截香,心裡又激動,又害怕。
青禾說隻要她能要到一根敬神香,他就出手幫她,如今她隻要到了半根,不知道還算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