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楚南大笑。
“小子,嚇我一跳。”鬼穀子不滿道。
楚南微微一笑,不在意。意識海中出現巨石,剛進入時,巨石似乎看到了妖山,欲與之對抗。此刻,開天五行鬆的一根枝條貫穿一切,與巨石相連,巨石立刻接住,如同其他寶術本源,不再隨意行動。楚南這才安心,他可以使用人河,果然開天五行鬆才是主宰。
“萬物臣服,這才是真正的你嗎?”楚南低語。
三天在修煉者眼中微不足道,楚南僅是更深入地煉化一次人河,時間便流逝。途中圖羅蘇醒,雖無太大收獲,卻意外地凝聚出易八卦的雛形,成為真正的易八卦輪盤。
“你們,可在殿內任意選取一件寶物,無論是丹藥、寶藥、神兵還是陣台,皆可,能否得到珍品,全憑你們自己。”管理寶殿的導師禦寶人對楚南等前十者開口,目光在楚南身上多停留片刻。如今圖羅成為楚南的坐騎,意味著這少年有兩次機會,實屬難得。
楚南對圖羅微微一笑,如果寶殿中有那十件奇異之物,他必須選擇,若無,則隨意。楚南告訴圖羅他的需求,雖未提及用途,但圖羅聽後心驚膽戰,這十件奇物連大帝都會心動,怎可能出現在道院寶殿?但圖羅並未直言,他看出楚南眼中的期待,收回了原話。
隨著寶殿大門開啟,十人迅速進入。楚南全身靈氣緩緩擴散,感知每一寸土地,圖羅明白楚南的意圖,未加乾涉,徑直走向深處,尋找楚南所說的十件奇物,儘管他並不相信這裡會有。
楚南的靈氣覆蓋寶殿每一寸土地,每一件寶物、丹藥甚至陣法都經過他的探查,然而所需的十件奇物並未出現。這些奇物太過珍貴,即便在上界也未必存在,何況是下界的道院寶殿。
“唉!”楚南歎了口氣,身體一陣虛弱。靈氣擴散並非易事,收回靈氣後,他勉強恢複,離開了原地。寶殿雖名為殿,卻隻有一層,間隔極大,蘊含一絲空間之道。
“四轉之身,也需要在體內刻畫陣圖,隻是不知是否有值得我刻在骨上的陣法。”楚南搖頭,他知道許多陣法,從書中學習,帝俊和鬼穀子也曾傳授,但知曉並不等於能刻畫,即便能使用,與刻在骨上仍有很大差距。
刻在骨上的陣法需有陣型,將陣法轉移並刻印在骨上,過程極其痛苦。傳說有人嘗試在寶骨上刻畫上古大陣,因無法承受痛苦,直接爆體身亡,連寶骨都粉碎成骨粉。
楚南決定好陣法後,不再看其他寶物,直接前往陣法區域。那裡陣盤閃爍奇異光芒,吸引著每一個人。有些陣盤灰暗無光,不完整,缺失一角或更多陣角。
“咦?”楚南眼前一亮,那裡有個陣盤,僅剩一角,甚至不到一角的陣法,準確地說,隻有一絲。它與那些缺失陣角的陣盤一樣黯淡,但楚南一眼就發現了它。這僅存一絲的陣盤上,密密麻麻雕刻著無數星海夜空,這是一個大陣,楚南想起,能描繪星空的陣法,唯有遠古的周天星
瞬間,楚南明白了陣盤為何長久留存,將陣紋刻入骨骼本就是極度危險的行為,無論是遠古還是現代的陣法,刻畫過程都充滿危機,更何況這源自遠古的神秘陣法。
危險性不言而喻,即使將整個陣盤的星海刻入骨髓,沒有完整的陣法也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力量,因為目前僅存一絲陣紋,微弱而古老。
“去問問帝俊吧。”楚南把手放在陣盤上,意識沉入思維宇宙,那裡鬆樹矗立,鬆枝穿越星際,旁邊的寶術本源正與鬆樹溝通,將本源之力注入其中。
楚南進入思維宇宙並未引發波動,隨即來到妖山之前,他知道帝俊必定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妖山內部,帝俊原本藏於洞穴,靜靜地恢複力量,期待有朝一日能恢複昔日的實力。然而,妖山的震動告訴他有人來訪,而能來到這裡的人,唯有那個少年。
“有何事?”帝俊開口,從洞穴中飄出。
“這絲陣紋,你可識得?”楚南沒多言,揮手間,陣盤顯現,星空如海,古老而深邃。
“星海奇陣!”帝俊認出了熟悉的陣法。
“不是周天星域大陣?”楚南皺眉,據書上記載,遠古十大星辰陣法中隻有周天星域大陣,若非此陣,他得重新考慮是否將這陣紋刻入骨髓。
“怎麼,非周天星域大陣就不好?”帝俊瞥了楚南一眼,“你可知周天星域大陣源於星海奇陣,天賦超絕者自可從中衍化,這已是星辰陣法的根源。至於衍化的強弱,全憑你自身。我沒想到這絲陣紋竟保存至今,陣盤尚存。”
“難道你知道星海奇陣的奧秘?”楚南動容,問道。
“略知一二。”帝俊微笑,“但這星海奇陣與其他陣法不同,你找到它是幸事。能否找到完整陣法,就看你自己了。以我目前的實力,最多助你恢複一角陣紋,完整的陣紋一角。”
“星海奇陣共有九角,若我實力恢複,助你複原並不難。但如今,恢複一角已是極限。”帝俊無視楚南,繼續說,“至於發揮的力量,全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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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事。”楚南淡然回應,向帝俊微微一禮,飄然離去。既然已得到答案,便無需逗留。
楚南離開後,帝俊望著他的背影“星海奇陣,宇宙三大陣之一,除寶術本源衍化的陣法,無物能及。若你能發揮其一成,足矣成為當代大帝。”
帝俊深深凝視楚南,轉頭繼續在洞穴修煉。在這個以寶術為主,不再修煉仙氣的時代,帝俊需要更多時間去適應。這個時代的人實力飛速提升,但境界卻相對低下,實在太低。
離開思維宇宙,收起星海奇陣的陣盤,楚南直接離開寶殿。老師隻看見他帶走一樣東西,並不在意,反正隻是一件。這個少年成為道院第一,出乎所有人意料,展現出的實力連靈宗都可能不是對手,而這還隻是靈寶一層。若將來成為靈宗,難道會挑戰神寶?
回到自己的庭院,楚南進入閉關室,啟動院中的陣法,圖羅已知陣眼和進入方法,無需擔憂。
“陣紋刻骨。”楚南取出掌心大小的陣盤,星海無垠,星辰隕落升起,非凡非凡。
脫去上衣,楚南露出背部,前排肋骨已顯溺水符文,無法雕刻。他決定將陣紋刻在脊骨上,但那裡極度危險,楚南並無十足把握,成功幾率微乎其微。
“小子,你要刻陣入骨?”鬼穀子飄出,胖臉上滿是驚訝。
“對,刻在脊骨。”楚南看著鬼穀子,鎮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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