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霖不知。
他隻知林妍是扳倒魏憫上位的,魏憫當年假死後,權力就被她全握在了手中。
至於魏憫其人,所知較少,他自己也掩埋了許多以前往事,難以查證追尋,隻知道是一個普通的百姓,因為算出來的卦特彆準所以被琅國皇帝看中,一路扶持到了國師的位置上,結果不知怎麼扶著扶著……琅國就成他的了。
“琅國有個地方興蠱術而盛名遠揚,不少人求蠱都會去那,不過大部分求的是情蠱、夢蠱這種無害的……因為其他蠱術多多少少都沾點陰邪不讓求,甚至有些蠱術過於歹毒而被列為了禁忌,不讓人學。”
“而魏憫,正是出生於這個地方,是蠱族族長之子,族長給這個最小的兒子取名魏憫,意為憐憫眾生。”
“蠱族的蠱術也是因為他才盛名遠揚,有了眾多求蠱者的,但這並不是件好事。”
林妍歎了一口氣,咬了一口蘋果,思緒一點點飄遠。
……
巫蠱之術,曆來不受人待見。
沒人喜歡愛養惡心蟲子為樂的人,更何況巫蠱之術向來是害人之術,沒幾個是好的。
所以學習巫蠱之術的人也自然而然默認成了心術不正之人,被世人不喜、厭惡。
每任蠱族族長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世人接受他們,他們也有好的巫蠱之術,並不全是害人的。
而魏憫正是在這樣的祝願下出生的,他的父親希望他能有顆憐憫之心,用蠱術造福更多的人,驅散那些人心裡對蠱術的惡意。
魏憫並沒有辜負他父親的期許,不到十五歲便精通各種蠱術,還發掘了不少蠱術用在救人一道上,是罕見的天才,年少時就有了許多愛慕者。
十八歲的魏憫,長得俊美妖冶,皮膚白皙,穿著蠱族特有的服飾,精致雪白的銀器掛在上麵,配合著頭發上閃閃發光的銀鏈,是說不出的光彩奪目。
少年騎在馬上,手捧著花,隨便一拋,多的是姑娘去搶。
他經常出去用蠱術救人,無論男女老少,有需要就出手幫忙,甚至給了不少清心草出去。
這清心草是蠱族那地方才會長的草藥,吃了後可以不受任何毒霧影響,而蠱族就藏在一片毒霧後麵,與世隔絕。
魏憫給那些人這個,隻是想讓他們要是再出現什麼困難可以去蠱族找他,他一定會儘力幫忙的。
巫蠱之術也因此變得讓越來越多的人接受,很多人去裡麵求蠱,但人心難測,總有人求蠱時的理由和用蠱的原因是不一樣的。
很快,巫蠱之術再次背上了罵名,什麼破壞姻緣,什麼害人蟲……哪怕魏憫想了不少方法想阻止這種情況發生也很難阻止。
因為就是有人故意讓自己受傷,或讓彆人受傷去求蠱救命,等人出來後取蠱蟲做其他事,你要是把蠱蟲藏在無法取出來的地方,那他們就會剖開那人的身體去取,用此牟利。
甚至不少人去偷學蠱術出來害人,導致魏憫後麵再也沒給過清心草出去,蠱族也多了一條規定禁止外人入內。
如潮水般的求蠱者被擋在了外麵,無論怎麼裝慘賣可憐都求不到能救命的蠱術。
“阿爹,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魏憫看著不少人跪在外麵求蠱最後死在了外麵,他心軟了。
“孩子你沒錯,你有一顆善良的心是好事,是人心險惡,不得不防,以後出去救人彆說用的是巫蠱之術了。”
“我不想它再被世人所知了,你潛心鑽研你的蠱術就好。”
蠱族族長隻想重回原來那份安靜,不想再被人打擾,外麵那些人過於神化他們了,其實真正厲害的隻有魏憫一個人而已。
大部分蠱族人會的蠱術都不算多。
因為養蠱總要用到一些藥材是裡麵沒有的,所以蠱族人該出去還是會出去,隻是要掩蓋自身身份了,不敢再暴露自己會巫蠱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