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佗注意到了重凡的視線,解釋道“那枚玉簡之內一片空白,我們祖祖輩輩都沒從中看出什麼名堂,索性就贈予娘娘了。”
重凡點了點頭,神色莫名。
可隨即她心中就產生了一個疑問。
據她所知,這人妖大戰都過了幾千年了。
既然這老頭才結丹期,說明這些“資產”都流了好幾代了,才流到他手中。
按理說,有宗族,有資源,應該不可能會怕一個單打獨鬥的野妖怪啊!
妖怪又不像人類一樣短命,這老頭上麵難道沒人?
不說多的,這麼多年來,一個化形期的老祖都沒有嗎?
否則怎麼會被那蛇妖欺負地那麼慘!
重凡也將這個疑問委婉地問了出來。
卻聽蜃佗和他身邊的蜃朱玉同時歎了一口氣。
麵含悲苦。
“唉,這是我們蚌精一族的命啊!”
他旁邊的蜃朱玉也忍不住悲從中來,哭哭啼啼道“不瞞娘娘,我們墨河蚌精一族,無法入化形”
說著眼淚就大滴大滴地流下來。
在一老一少的講述下,重凡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千年前,為了避禍,蚌精一族舉族遷入平江。
自古以來,蚌精一族一旦化形,基本都是男俊女靚。
當然,像老蚌精這種喜歡以老頭形象示人的除外。
尤其是當時的族長之女,化形之後那是一個花容月貌。
如此就遭到了平江妖王的惦記。
偏偏女妖那時已經有了心上人,妖王求愛不成,就對之強取豪奪。
女妖不堪受辱,自儘了。
此事使得蚌精一族的族長悲憤不已,怒上心頭,竟然就要找那妖王拚命。
可到底實力懸殊,老族長被殺死。
妖王一看自己想要得到的沒得到,蚌精一族竟然還敢反抗,一怒之下就對他們下了一個血脈詛咒。
言從今往後,蚌精一族若要渡雷劫入化形,必遭失敗!
如此,他們就再也出不了俊男靚女,無法挑動他人春心了。
這話一出,氣得其他蚌精幾欲吐血。
明明是那妖王求愛不成,逼死族人,殺死族長。
現在不僅對剩下的族人下了一個如此惡毒的血脈詛咒,還潑他們臟水,說是他們化形之後故意勾引人。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但沒辦法,對方勢力太過強大,剩下的蚌精隻好吃了這個啞巴虧,再次搬家。
這搬來搬去,最後就搬到了墨河。
期間他們一族不是沒有出過要渡雷劫,進入化形期的族人,可是都失敗了。
而渡劫失敗的下場,可想而知。
好幾位族人都在雷劫之下當場死亡,灰飛煙滅。
其他蚌精一看,這不正好應驗了那妖王的詛咒嗎?
這詛咒平時不聲不響,偏偏隻在他們渡雷劫的時候發作。
雖然不知道它是怎樣一個原理,到底是如何運轉的,但不妨礙所有蚌精都對此產生了心理陰影。
於是不得不懈怠修行,轉而去尋找破咒之法。
然而近千年過去了,終是無果。
血脈詛咒是陽神期妖王下的,其他人哪有那麼好破。
除非去找洞虛期的頂尖修士。
可這樣的頂尖修士,又哪裡是他們小小蚌精一族能遇得到的。
後來有一個頭鐵的蚌精不信邪,硬要去渡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