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剛來到洞口的李漱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兩人,頓時失聲驚呼。
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她又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
看著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兩人,此時卻像是兩隻被宰的羔羊直挺挺的躺在那裡,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直顫。
“撲通!”一聲,房俊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黑炭頭,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彆嚇我!”李漱見狀,連忙上前一把扶起房俊,一臉的急切。
“我沒事!隻是脫力了而已!”房俊搖了搖頭。
“走!這裡已經暴露了,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接著,房俊抽出了插在矮個漢子胸膛上的水果刀,轉頭望向李漱,急聲說道。
“嗚嗚嗚……黑炭頭,可是你的手臂又流血了……”李漱看著他手臂因傷口崩裂滲出來的鮮紅血跡,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留在這必死無疑!離開這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房俊咬牙道。
李漱聞言,也知道現在不是瞻前顧後的時候,她連忙擦乾眼淚,幫房俊重新包紮好傷口,兩人便快速的離開了。
兩人離開還沒有一個時辰,便有二、三十個精壯漢子來到了山洞。
“這血還有些餘溫!人應該剛走不久!趕緊追!”為首的一名魁梧漢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人,蹲下手伸手沾了沾地上還未凝固的血跡,接著轉頭朝著眾人急聲吼道。
說完之後,便帶著一行人快速的走出了山洞,順著地上留下的痕跡,狂追而去。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一刻鐘左右,一名身著道袍的絕色女子也來到了山洞,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兩人皺了皺秀眉,接著仿佛想到了什麼,臉色一喜,轉身就離開了山洞急速往遠處掠去。
與此同時,新豐縣的一條官道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長安方向行進著。
“救命啊!快來人啊!”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的路邊傳來一名女子的呼救聲。
“欽陵讚卓,帶人過去看看是什麼回事?”為首騎在馬上的一名中年人皺了皺眉,接著對著身旁的一名少年,開口說道。
“好的,阿爸!”少年說完便翻身下馬,帶著兩名護衛疾步走了過去。
“這位姑娘,他怎麼了?”少年來到女子近前,見地上還躺著一名滿身狼狽,渾身是傷的男子,不由疑惑的問道。
“你……是吐蕃人?”女子聽著他那稍顯生硬的大唐官話,再看了看他身上的服飾,頓時一愣。
“嗯!”少年點了點頭。
“求求這位公子救救我家郎君!我與我家郎君是從長安來新豐縣探親的,可沒想到半路碰上了暴亂的流民,身上的錢財被他們洗劫一空,我家郎君氣不過說了他們兩句,結果卻被他們砍傷了!”女子連忙說道。
“既然來了新豐縣,為何不找你們的親戚幫忙?”少年一臉的疑惑。
“唉,公子有所不知,此次關中水災泛濫,我那親戚家也受了災,早已是自顧不暇,又哪有精力管我們夫妻倆呢?”女子臉上滿是苦澀。
少年本欲轉身離開,但看了看路邊還站著不少人對著這邊指指點點,想了想還是頓住了腳步,朝著身後的兩名護衛說道:“把他抬去醫治!”
兩名護衛點了點頭,連忙把渾身是血的男子抬回到了隊伍當中。
女子見狀,也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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