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努力朝白景悅擠了個笑容,手指擰開臥室的門把手,像是幽靈一般,輕飄飄的走了進去。“沒事才怪呢!”
白景悅急得不行,朝一直沉默的白景行道:“哥,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心心一定是遇到什麼打擊了,不然不會這樣一蹶不振,雖然你們分手了,但你不能不管她啊,你今晚守在這裡一晚上,不就是想等她回來好好談談嗎,你這個時候當什麼啞巴!”
她脾氣一向暴躁,乾脆一把將白景行推進初之心的房間,然後‘嘭’一下將門關上,從外麵給鎖住了。
白景行瞬間急了,想將門拉開,結果根本拉不動,氣得大喊:“白景悅,你個死丫頭,把門給我打開!”
“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把我姐妹哄好了,哄開心了,不然你彆想出來。”
白景悅說完,擔心這鎖不頂事,還在外麵彆了根鋼條當插銷。沒辦法,就他哥這種溫溫吞吞的樣子,她這個當妹妹的不幫一把,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乎,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初之心和白景行四目相對。
"我很抱歉,你知道我妹做事情一向欠缺考慮。”
白景行雙手插兜,故意裝得很隨性,很灑脫,仿佛之前他們在盛大集團鬨的那一出,根本沒有發生過。
初之心勾唇笑了笑,笑容有些疲憊,有些無奈:“該說抱歉的是我,盛祁就是個神經病,我以為能從他那裡套取點有用的信息,結果才發現他滿口胡言亂語,簡直浪費我的時間,還傷害了我和你的感情,我真是個蠢貨!”
她坐在梳妝台前,無力的垂下頭,美麗精致的臉龐,深深埋進雙掌間,仿佛一隻不願意麵對這個世界的鴕鳥,肩膀微微顫抖。白景行見狀,濃眉皺緊,心疼不已,輕聲道:“看樣子,你應該知道了,若是想哭,就大聲哭出來,不用故作不在意,這不丟人。”
從盛祁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盛霆燁已經離世這個消息,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住的。
今天在盛大集團,他之所以反應那麼強烈,堅決不讓盛祁靠近初之心,就是怕初之心知道這個消息承受不住。
隻可惜,最終還是沒有攔住……
“哈哈,我……我知道什麼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初之心還在裝傻,但裝得並不高明,反而更讓白景行心疼。
男人走到她身後,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像是在給她傳輸力量,說道:“痛痛快快的哭吧,他畢竟是你深深愛過的男人,你會為他難過,為他掉眼淚,才是正常反應。”“隻是這份難過,不要持續太久,你要振作起來,過你該過的人生,圓寶和糖寶還等著和你團聚,你不能垮掉……”
“胡說!”
初之心突然抬起頭,眼眶泛紅的注視著白景行,裡麵升騰著憤怒的情緒:“盛祁這個瘋批騙我,你也騙我,你們一個個的,覺得我初之心很好捉弄是嗎,盛霆燁命那麼硬,怎麼可能說死就死,這個謊言太可笑了!”
“我知道你不想麵對,那就當作他還活著吧,如果這樣,你會好過一點,那我告訴你,他還活著,你也彆為他掉眼淚了。”
白景行看得出來,盛霆燁的死,對初之心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正常的初之心,哪裡會這般懦弱,連麵對真相的勇氣都沒有?
既然她不願意接受,那就騙她一輩子好了,反正這也是他一開始的打算。
“他是死是活,與我何乾,我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即便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那也隻能說,他運氣太差了……”
初之心深吸一口氣,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直接軟軟的倒了下去,背對著白景行道:“累了,睡了,有什麼明天再說。”
白景行看著她略有些消瘦的後背,因為隱忍哭聲,不斷顫抖,那個心疼啊,像是被刀子滑過……
盛霆燁,你到底是死是活,你要是活著,就特麼出來走兩步,讓一個女人為你傷心,你算個男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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