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病房後,白景悅拉著初之心來到靠近樓道角落裡。
“那枚戒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盛霆燁的,對嗎?”
“嗯。”
初之心點點頭,也不想再粉飾太平下去了,“你應該也知道些什麼消息,對不對?”
“我……”
白景悅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了,隻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從之瀚哥哥手術出意外之後,我就在猜測,會不會有人故意為之,於是我找到他們的醫護人員,順利套出了一些信息。”
“什麼信息?”初之心皺著眉頭,聲音緊繃的問道。
“那個小護士說,之瀚哥哥手術前,他們主治醫生接到一通電話,大概就是交代讓他做得乾淨點,打這個電話的人是白雪,我追到節目錄製現場,當麵和白雪對峙,她說這是盛霆燁的意思……”
白景悅把一切過程全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初之心,“原本我還有猶豫,想著會不會是白雪故意挑撥,打算再多搜集點證據再告訴你的,結果這證據自己就跑出來了,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謝謝你悅悅,其實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猜得到,隻是我一直自欺欺人,不想接受這個現實而已,我總幻想著也許他沒有那麼壞……”
“不怪你,也不怪他,畢竟現在的他,已經全然忘記你了,你倆的關係,就像我跟他的關係一樣,僅限於認識,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他會做這樣的事情也不奇怪。”白景悅看著初之心難過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安慰她。
“我……我知道,他已經忘記我了,是我自己還守著過去那點感情,對他抱有幻想,怪我,都怪我!”
初之心深吸一口氣,努力把眼淚逼了回去。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要和他攤牌嗎?”
白景悅心疼的問道。
“我還沒想好……”
初之心靠在牆壁上,仰頭望著蒼白的天花板,自嘲的笑了笑,“攤牌不攤牌的,其實意義不大,隻是我還想一廂情願的讓他和哥哥握手言和,就有點拎不清了。”
初之心決定一個人靜一靜,她來到了醫院樓下的小公園,坐在湖水前,靜靜的看著湖麵。
白景悅沒有跟隨,她知道很多事情,她著急也沒有用,隻能局中人自己想開。初之心這一坐,就是一晚上,直到星星兩起,湖麵倒映著月亮白茫茫的光,直到周圍都沒有了人。
她就這樣坐著,仿佛是一座沒有任何知覺情緒的雕像。
夜深了,吹過一陣風,瑟瑟的有些涼。
初之心抱著胳膊,感到前所未有的冷。
一件外套從後方搭上,包裹著自己的身體。
她回頭一看,是百裡乘風。
“火舞大大,你都坐了五六個小時了,屁股沒有坐僵嗎,要不要抱你回去?”
百裡乘風雙手插兜,笑容溫柔。
“你什麼時候來的?”
初之心看著男人,多少有些愧疚,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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