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是不是讓你喊如川師弟為小師叔,而從不讓你喊五師叔?”陳如風首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倒沒有刻意強調過,我打小就一直喊小師叔。”小七答道。
“哦,那倒是避過這個問題了。”
陳如風笑著說,“其實,你還有個,應該說曾經有一個五師叔,當然現在不是了,因為他被我們師兄弟聯手捉住給廢了,並逐出了師門。”
“啊?”小七一陣驚呼,但陳玉傑顯然知道這事,並未表現出驚奇。
“當年我投入師傅門下時,就是你師祖,我當年是十幾歲,是帶藝投師的,我先修習了家傳武功,再拜入正一道門下,這並不違反江湖規矩。”
“我入門時,大師兄已經二十多歲,已在江湖上闖出了偌大名聲,是江湖上有數的高手,內功也突破了宗師境。
二師兄比我大兩歲,但他入門已有十幾年,是師傅的堂侄,已經跟大師兄在江湖上曆練了一兩年,也算小有名氣。按順序算我排行三。”
“那時候師兄師嫂剛剛成親,小師弟也才剛剛出生,但師娘因為難產不幸離世,所以小師弟從小就由師嫂撫養長大。”
“我在山上跟著師傅師兄學藝,大家感情很好。我入門後一年,師傅又帶回了兩個孩子,一個就是你四師叔趙如嶽,另一個就是你曾經的五師叔劉如濤。”
小七才知道那個曾經的五師叔叫劉如濤,小七問“那這個五師叔怎麼後來沒聽說過?”
陳如風繼續說道“師傅一直悲痛於師娘的亡故,我們平時學藝,大部分時候都是大師兄代師授藝,師傅隔一段時間檢查我們的進展。”
“不謙虛的說,正一道的弟子,天賦資質都不差,不然根本都不會收入門牆。
除小師弟以外,我們五人每天都很刻苦的練功,功夫進展很快。尤其是五師弟,師傅說他的天賦不比大師兄差,將來成就有可能是我們幾兄弟中的第一人。
而四師弟,師傅說他在內功上天賦有限,但在外門功夫中,他可以練到登峰造極。”
“就這樣,一晃七八年。大師兄師嫂已經是名滿江湖的俠客俠女,兩人也剛剛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二師兄也出師了,在江湖上遊曆。
由於二師兄和我都先後突破了宗師境,師傅說我也可以出師了,叫我隨二師兄遊曆一番後,回來主持家業。”
“我們出師後,師傅分彆讓四師弟和五師弟出門遊曆。那時候恰逢邊疆有戰事,結果四師弟一腔熱血,從軍入伍,直到現在。而五師弟,在遊曆中就慢慢的有了變化。”
小七問“有了什麼變化?”
陳如風道“五師弟在我們幾人中,天賦最高,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師傅和大師兄也總是誇獎他,時間長了,心裡難免生出驕傲之心,在師門的時候還沒怎麼表現出來,但下山之後就不一樣了,特彆是跟人比試連戰連勝之後,就有點藐視天下英雄的意思。”
“當時在年輕一輩當中,他確實難逢敵手,但老一輩成名高手也不會因為他囂張就出手去教訓他,這也更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漸漸地,身邊圍著一幫江湖宵小,把他捧得找不到北。”
“後來,有一些江湖傳言就傳到了我和二師兄耳朵裡,我們還在想,五師弟年輕不經世事,在江湖上曆練一段時間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再後來一些更不堪的傳言被我們聽到了,他已經在那些狐朋狗友的慫恿下,開始乾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
“這不僅是違法,也極大的損害了正一道的聲譽。中途也不是沒有武林前輩要出手教訓他,但一聽說張子謙的徒兒,張如山的師弟,又不能不賣這個麵子。
我們聽說後,覺得不管不行了,就稟告了大師兄,那時候師傅年事已高,一直悼念亡妻,身體已大不如前,已將掌門之位傳給大師兄。”
“大師兄聽說五師弟的所作所為,氣憤不已,帶著二師兄和我下山尋找他。最終在一家地下賭場把他堵住了,大師兄氣急,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地抽了他幾耳光,又讓我和二師兄把賭場給砸了。然後一路押著他回山。”
“回山後,大師兄讓五師弟跪在曆代先祖靈前懺悔思過,師傅聽說了此事,沒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弟子在外為非作歹,本來就因為思念師娘鬱積在胸,當時氣得吐血,大病不起。”
“但五師弟已經不是原來的五師弟了,他對大師兄當眾抽他耳光以為奇恥大辱,心裡痛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