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三人小隊已經爬過了一半的路程。他們之前在每一層都停下,顫巍巍推開消防門朝裡張望,黑乎乎一片焦炭之外什麼也沒有。曆經幾次三番的有驚無險,再緊繃的神經也開始鬆懈。
“咱倆接了這趟差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廢話!上頭肯定也覺得這趟危險,不然能讓我們帶個異能者來?”
“艸!就因為咱倆給老中醫送過菜,合著就該來趟這地雷陣嗎?”
“上頭就一句話,你們對情況最熟悉,你能怎麼推?”
“就因為熟悉我才更沒底啊。雖然不知道這老中醫具體在搗鼓什麼,但他自保肯定沒問題。就這樣還被人端了老窩,這敵人該多厲害?”
“好了,少說兩句吧。快到了。”
十樓的消防門倒伏在地板上,門板歪扭得像是兩刀泡過水的a4紙。
兩個槍手麵麵相覷,決定還是讓猩猩上前。眼看猩猩已經走到了這層的最裡麵,也沒有遇上預想中的埋伏,兩人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哢哢”兩聲,是頸骨斷折的聲音。被秦康從身後以手刀劈中,兩人立時癱軟成泥。
這時,樓層儘頭的大猩猩也發覺了異樣,大吼一聲,縱身而上。
秦康的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手已經摸上了那副鈦合金撲克牌。
這副牌拿來以後還沒見過紅,就拿這頭猩猩來祭刀。
他抽出幾張,手腕連甩,三道白光帶著劃破空氣的淒厲呼嘯,疾射猩猩的上中下三路。
噗噗噗,三發全中!
隻見猩猩的腦袋被開了瓢,肚子上破了個洞,一條大腿從中間斷折,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兩截間僅僅勾掛著一絲半筋的皮肉。
秦康也不禁愕然,這猩猩也太廢了吧?
可沒隔多久他就發現了不對頭,受了如此重傷的猩猩並沒有倒地,甚至傷口處也不見流血。那三張插在他身上的撲克牌正蠕動著,似乎被一股力量從裡往外麵頂。
隨著丁零當啷聲聲脆響,撲克牌掉在了地磚上。
猩猩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他再度邁開步子朝著秦康衝過來。
秦康掏出了安倍切,同時發動2倍速,搶步前攻。在過道上與猩猩錯身而過的瞬間,黑洞洞的槍管也抵住了猩猩的腰眼,他接連扣動了扳機。
霰彈槍的抵近射擊,把猩猩攔腰打成了兩截,跌撲在地。
那兩截身子觸目驚心的傷口處,各有一片暗紅色在湧動,仍然不是血。
無數根蚯蚓粗細的肉質觸手,從傷口向外伸出,兩邊的蚯蚓勝利會師,隨即纏繞在一起,拖動著兩截斷開的身體,又結合到了一處。
秦康皺了皺眉,這還打不死了。
他又拔出了雁翎刀,未等那猩猩站穩,再次發動倍速攻擊,刀鋒幻出森森白影暴雨般向他身上削去。
一瞬間連攻了十幾刀,隨著不住的嚓嚓聲響,掉落了一地的肉塊。
再砍下去,做叉燒包都夠了。
然而惡心的一幕重映,塊塊碎肉再一次被觸手相連,和上一次的唯一不同,隻是這次的重組花了更多一些時間。
猩猩又一次對秦康發起進攻,沙包大的拳頭卷起一道風朝他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