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化身為拆房大隊長,逐間破門而入,把整個園區翻了個底掉。
結果除了激起幾聲鶯鶯燕燕的驚叫,總共也隻搜到了兩麻袋的黃豆,都藏在張立心自己的房間裡。
從結果看這次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先前張立心在撒豆成兵的時候,秦康也沒閒著,快速檢閱了他昨晚上的記憶。
在畫麵中,他看到了一個人,身高體型確實和自己有些相似,戴了頂綠色的摩托車頭盔。
而且這王八蛋跟自己撞衫了,同款的波斯登羽絨服。
可惜等到張立心趕到的時候,那家夥已經在跑路了,匆忙照麵下,也隻是遠遠地望見個身影。
到底也沒搞清楚他是怎麼把黃豆偷走的。
從他逃走的速度看,伯爾特把興奮劑當飯吃也追不上,所以確定是異能者無疑。
除此外就沒彆的線索了,再有一百個不樂意,秦康也隻好回家。
進了屋,他放輕了手腳,推開臥室門。
被窩裡,有人還在睡懶覺。
秦康緊挨著床邊坐下,望著那張青絲半遮的嬌豔臉蛋,長長的睫毛合成一線,呼吸勻細而悠長。
“。”
還帶滿血複活的,秦康也是被逗樂了。
要不是自己現在神清氣爽的,還真得懷疑是不是被她吸走了陽氣。
昨晚上他試了試新方法,整宿相擁卻僅是春風一度,總的時間雖然也很長,事後卻也不覺累,反而是暢懷身心,充盈著生命活力的放鬆。
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是吃飽了吧。
秦康緩緩站起身,在地板上挪著步子移到門外,回身將門頁輕輕帶上。
薑初涵粉麵透紅,嘴角邊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往後的幾天裡,琴瑟和鳴中一派暖意融融,閒風散月裡仿佛時光靜好,連每晚上和聶傲冰的例行通話都無關著痛癢,最大的變化也就是她被局裡提乾。
但是這種平靜裡處處透顯著不自然,就像本在高速旋轉的車輪子被生生刹停,反而讓開車的人很不自在。
這天,秦康吃過早飯,獨自一人來到房外花園裡散步。
說是花園,其實在連月暴雪的摧折下,早就落花隨風去,挺立著的植株都不知是死是活。
眼下,他就看著一株老梅光禿虯結的枝椏,愣愣地出神,在被積雪壓彎的枝頭找著那不存在的葉芽和花苞。
這個冬天,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呢?
“嘰嘰喳!”
循聲望去,一隻麻雀站上了梅枝。
和秦康的目光對上,麻雀開了口“你好!我代表伸城市政府,向廣大市民群眾傳達一則通知。正文如下。”
麻雀清了清嗓子,繼續念道“各位市民兩個多月前,核冬天引發了史無前例的雪災席卷全球,對市民生活和城市基礎設施造成了嚴重影響。在此期間,全市上下團結一心,積極響應……”
“停停停!”秦康不耐煩地打斷了這老太婆的裹腳布,“開場白就不用念了,直接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