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於東衝到祁帝身前,打掉了那支冷箭。
有一批黑衣人現身,目標直指上座的祁帝。
金吾衛和大理寺的人現身,陳於東和幾名金吾衛擋在祁帝身邊,衛楚則和大理寺的人在底下和黑衣人對打。
“護駕!”洪公公喊道。
底下一片混亂,碗碟摔爛的聲音,宮婢尖叫的聲音,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的無措……
金吾衛和大理寺的人除了對敵,還得護好這些來使和眾臣。
相比之下,黑衣人則是肆意許多,他們隻管殺,殺,殺。
今夜,這宮中,又會有一場血的浩劫。
這一場謀劃,是多方人的較量。
有打鬥,就會有鮮血,也會有屍體。
到最後,黑衣人儘數被滅。
反賊一被平息,宣王的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橫刀。
他憤怒地看著對他用刀的人,“衛楚,你這是做什麼!”
“我可是皇子,你這是大不敬!”
“哦,是嗎,那若是朕允準他的行為呢?”祁帝道,“你覺得,是大不敬是嗎?”
“父皇!”
好不容易把刺客給解決了,又看到了這樣一幕,對此,朝臣們是覺得今日真的是不宜進宮。
早知道,他們就稱病不來了。
一個個多多少少都吃到了有點問題的酒菜,這會兒,個個都裝耳聾眼瞎的,什麼都沒聽見,看見。
這場地也亂得不成樣子了,金吾衛負責把朝臣們和各國使者送去偏殿服用解藥,再把他們送出宮。
而裴相、榮親王和戰王、淮王等人則是留下來了。
宣政殿內,宣王一開始還在喊冤,可等到他看到被暗一幾人押進來的兩人時,他的眼中閃過恐慌之色。
雖隻有一瞬間,但在場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祁宣,你糊塗!”淮王本以為他隻是想爭太子之位,正當的權位之爭,他沒什麼話說,但祁宣居然敢勾結反賊。
戰王也是一臉的不讚同,“六弟,你如何能同暗月教這等反逆之徒勾結到一起!”
宣王的臉上露出灰敗的神色,接著,看到陳妃也被請到了宣政殿。
宣王激動道:“父皇父皇!”
他跪著在地上前行了幾步,眼神希冀地看著祁帝。
“父皇,是兒臣鬼迷心竅,聽信了這些賊人的妖言惑語,這錯事,是兒臣一手做下的。”
“這一切,與母妃無關啊!父皇!”
“宣兒,你這是怎麼了?”
陳妃一進宣政殿,看到祁宣這副樣子,露出心疼的神情,連忙向他走去。
她一邊低聲地詢問祁宣,一邊又抬眸看向祁帝。
“聖上,宣兒這是犯了什麼錯,居然如此狼狽……”
“聖上,能不能讓宣兒起來回話,還有,這手上的枷鎖,這是怎麼回事啊?聖上……”
陳妃一片拳拳愛子之心表現得淋漓儘致,還有她臉上的神情、她的表現,全是一個柔弱愛子的女子所為。
可……
祁帝拿起桌上的硯台,朝她砸去。
“母妃!”
祁宣把陳妃拉到身後,欲為她擋住,那塊硯台落在離她們有半尺的地上,四分五裂。
“聖上……”陳妃紅著眼眶,喃喃低語。
“父皇,您這是做什麼?今夜之謀劃,全是兒臣一人所為,母妃,還有府裡的王妃,她們全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