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錦妃娘娘。”陸淮之規矩地向蘇清淺行禮。
已經安排好兩位民間大夫所需的一切後,元德也與陸淮之一同進了屋裡。
畢竟君澤受傷昏迷不醒,蘇清淺單獨見外臣實屬不妥,便叫了元德一起。
反正接下來的事情,也很多需要交給元德來辦。
“陸大人不必多禮,快坐吧。元德公公,你也坐。”
“這……”
陸淮之和元德皆覺得於禮不合。
一個臣子,一個奴才和妃子圍桌而坐。
不合適,十分不合適。
“你們皆是陛下最器重之人。
如今這情形就彆講究那些虛禮了,坐吧!
有許多事情本宮需要與你們二人商討,難不成讓本宮一直仰著脖頸與你們二人說話?!”
蘇清淺不自覺地散發出之前扮演狗皇帝時養出來的威嚴。
陸淮之與元德相視後點了點頭,默默坐在了蘇清淺對麵。
“好!那麼本宮開始說正事了。
今日陛下在鬨市遇刺,想必消息已經沸沸揚揚,瞞是必然瞞不住了。
明日早朝還不知要亂成什麼樣,如今能指望的也就隻有二位。
元德!陛下傷重,定然是不可能挪動回宮的。
我留下照顧陛下,待會你就回宮。
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穩住宮裡的那幾位和明日那這個大臣。”
元德雖然不想離開,想要一直守在君澤身邊。
可蘇清淺說得對,回去能穩住局麵的隻有他!
無論如何,他要替陛下守好陛下的一切……
“是!陛下就交給娘娘了!
奴才待會就回宮,請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會穩住局麵!”
“嗯!就說陛下隻是受了輕傷,之所以在宮外養傷,是因為陛下震怒,一定要親自抓住逆黨,到時候你看著編吧。”
蘇清淺起了一個頭,懶得繼續編段子了,讓元德自己發揮去吧。
在波譎雲詭的皇宮能爬到這個位置,想必編瞎話很在行的!
元德“……是。”
他能爬到這個位置,靠得可不是阿諛奉承,滿嘴虛言啊!
“陸大人,可抓到活口?
是何人對陛下出手?可有些眉目了?”
君澤生死依舊難料,她也沒心情再想著眼前的陸大人。
試探性地開口,蘇清淺也沒想過會得到什麼答案。
能在鬨市行刺皇帝,想必已經做好了安排。
無論幕後之人是誰,恐怕都不會輕易被抓到把柄……
果然,陸淮之確定了蘇清淺的想法。
“都是精心訓練出來的死士,見行動失敗,便咬破口中毒藥自儘。
沒有留下任何活口,身上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蘇清淺點點頭。
“沒關係,是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
如今陛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重傷,是斷斷不可能挪動回宮的,暫時隻能留在這裡養傷。
好在這個酒樓條件還不錯,也夠寬敞。
隻是那幫人等不到陛下得死訊,恐怕還會再次找上門了。
畢竟在宮外動手,可比在宮中方便多了。
陸大人!護衛陛下的事情,本宮就交給你了。
絕對不能讓歹人有機可乘,再傷害陛下。
還有剛剛救治陛下的兩個大夫。
陸大人,還請你查查他們二人的底細,是否是可用之人。
至於今日在酒樓的其他人,太醫也好,民間大夫也好,又或者那些個護衛,也都先不要放其離開,免得透漏了陛下身子的真實狀況。
陸大人若是有識得什麼醫術了得,靠得住的人才,也勞煩讓他們再來給陛下看看……”
這是自然,就算蘇清淺不吩咐自己。
他也要護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