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國之君!
如此大意,被後宮中一個女人,算計得差點喪命。
丟人!十分丟人!
一世英名啊……
沉默聲震耳欲聾。
“君澤?”
“……”
“君澤?”
“……”
輕輕喚了兩聲後,沒有得到任何答應的蘇清淺。
直接一個翻身,躡手躡腳離開寢殿。
蘇清淺走後,君澤睜開了眼睛,哪有半分睡意。
嘴裡低聲念道“這女人去乾什麼了?”
想要跟上去瞧瞧。
但泰安宮人多眼雜,自己若是出去,肯定要被蘇清淺發現,君澤隻好作罷。
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思考蘇清淺去了哪裡呢?
另一邊的蘇清淺對著緊閉的宮門。
抬頭看了看上麵的牌匾——又春宮。
吱嘎——
大門被推開。
蘇清淺剛邁進去,就聽到裡麵的女人,歇斯底裡,無能狂怒……
“還有力氣在此次大吼大叫,看來剛剛在禦花園中,教訓還沒有吃夠啊。”
蘇清淺語氣淡淡,帶著幾分譏諷。
心情極差的趙春黎背對著君澤。
怒氣,委屈,不甘,早就吞噬了她的理智。
麵對突然而來的譏諷,趙春黎未做片刻思考。
“混賬東西!你們這幫奴才見本宮失了勢,便敢如此嘲諷本宮?!”
趙春黎轉頭,就要教訓這個狗奴才。
這才發現陛下不知何時進來的。
“臣妾拜見陛下。”
趙春黎臉變得倒是快。
瞬間滑跪,聲音也不似剛才潑婦一般歇斯底裡,而是委屈中帶著幾分嬌羞。
蘇清淺並未叫趙春黎起身。
“為何要害錦妃?!”
冷嗖嗖的聲音從趙春黎頭頂響起。
“臣妾沒有,臣妾冤枉!陛下為何一口咬定臣妾害了錦妃姐姐。
我視錦妃姐姐如親姐姐一般,怎麼會害了錦妃姐姐。
隻因為錦妃姐姐失足落水,臣妾沒有第一時間跳下去救人嗎?
陛下!臣妾不識水性,如何下水救人。
隻因如此,陛下就要治罪臣妾嗎?”
趙春黎哭訴著,眼淚刷刷地往下流,顯得十分委屈。
所謂捉賊捉贓,捉奸捉雙。
沒證據,她趙春黎怎麼會輕易認罪。
“嗬~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蘇清淺冷笑道,看著跪在地上的趙春黎忽然有一刻恍惚。
她想起了上一世,自己跪在君澤麵前。
麵對薑婉柔的誣陷,她笨嘴拙舌,隻說出個“臣妾冤枉。”
這一世終究是不一樣了……
她蘇清淺沒有再重蹈覆轍。
薑婉柔也在冷宮中為自己兩世所做的惡,付出應有的代價。
蘇清淺冷眼看著趙春黎。
今日這出戲,就是趙春黎策劃的。
可若不拿出證據,直接處置。
自己豈不是也是視人命如草芥“暴君”了。
那和上一世的的君澤又有什麼不同。
嗬嗬……
為何要和他不同。
這樣為了心中所愛偏聽,偏信,偏愛的感覺。
確實有點霸氣。
她此次前來,就是給君澤出氣的,不就是來斷案的。
“不是臣妾伶牙俐齒,實在是臣妾說的句句屬實。
陛下偏心,錦妃姐姐墜湖,妹妹也是心急如焚。
可陛下卻為了錦妃姐姐的清白,剝了臣妾的衣裙,將臣妾推入湖中。
陛下!你讓臣妾顏麵何存!
如今,又來冤枉臣妾害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