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包間的門。
她一邊倒茶,一邊和幾位牌友聊天,儘量拖延時間。
張大東在走廊外,漆黑的角落靜靜的看著。
在沒有確定賭客出老千證據之前,不會貿然動手。
一則擔心得罪顧客。
二則如果其他牌友知道這喜事茶樓有老千,他們多半不會再來。
聲譽很重要。
所以抓老千這種事,要小心謹慎,低調處理。
麻將桌上的賭客出老千,有兩種方式,其一兩個人合夥,打手勢,做暗號。
其二就是在麻將或者麻將桌上動手腳。
觀察一會,西裝男好像挺正常,沒有做什麼特彆的動作。
其他三位牌友,手上也沒有打暗號,說話也正常。
假如隻有西裝男是老千,那麼他就是獨狼。
獨狼出老千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麻將,或者麻將桌上做文桌。
麻將桌、麻將都是茶樓的,應該沒有被換過,怎麼動手腳呢?
為了確定這點,張大東問了問矮腳虎。
包間裡麵的麻將是否被調換過?
邱生查看昨天的監控,很確定,麻將沒有被換過。
想動麻將桌,必須要拆掉,在裡麵安裝特殊的電子儀器。
這更加不可能。
種種出老千的手法都推翻。
西裝男不是老千,隻是手氣好,該贏錢?
到了淩晨四五點。
該散的賭客都散了。
孫曉曉記賬。
矮腳虎等人負責打掃。
張大東來到那間包間,查看四周。
總覺得那裡有問題,但又說不明白。
道上出了什麼厲害的千術?
以至於他蒙在鼓裡?
“喂!你是不是叫張大東?”
悅耳的聲音傳來,美麗、高冷的身影站在門口,正是任一雪。
“任姑娘,你還沒有走?”
“我肚子餓了!”
任一雪多半輸光身上的錢,連吃早餐的錢都沒有。
張大東剛好餓了,一起離開,去了一家早餐店,點了油條、包子和豆漿。
任一雪倒也沒有客氣,拿起就吃。
“任姑娘,你應該在大學裡讀書,不應該出現在茶樓裡。”
張大東輕輕說道。
“人生無常,世事無常!”
任一雪擦了擦小嘴,喝了熱乎乎的豆漿,賭了一晚上的疲憊,煙消雲散。
輸了幾千塊,沒有一點悲傷。
“你輸得有點多,彆再賭了。這條路是沒有儘頭的。”
張大東動了惻隱之心,不忍心看著一個好姑娘,就這樣毀掉。
“你在擔心我會毀掉?嗬嗬。”
任一雪一笑,如夏天下了一場大雪,說不出的寒冷。
好像她已經被毀掉,一點不在乎。
“大東,你是場子裡麵的人?不拉客,還規勸我不要賭。你心腸不賴,有良心。說明你們場子沒有老千,我還會再來。”
得了。
剛剛說的全成了廢話。
張大東喝了一口豆漿,“你即使要來玩,不要坐在朝東的位置。你最好坐在朝北的方向。”
任一雪微微皺眉,有些不解,反問道,“這有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