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雪的語氣很堅定,比喻說得蠻有意思,當初不愧為是學習好的孩子。
每一個賭徒,好像都有這樣的信念。
張大東記得,這話有些耳熟。
上次好像也聽到某個賭徒這樣說過,後來那個徒弟輸了太多錢,欠下高利貸,沒錢還,被迫賣掉一顆腎才還掉賭債。
任一雪這麼漂亮的姑娘,少一顆腎,簡直是暴殄天物。
張大東卻知道,這麼規勸也是沒用的,隻好提醒兩句,少和陌生人打。
有的陌生人可能就是老千。
甚至有的熟人專門坑熟人。
“我知道,多謝關心。”
不知道家境不怎麼好的任一雪,哪有這麼多錢的賭,這麼多錢消費?
在做什麼工作呢?
他隨口的問了問。
任一雪輕輕一笑,如蒲公英一般。
“大東,你不僅關心我,還打聽得這麼詳細,為什麼?你到現在該不會還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
沒想到有一天,她問得這麼直接。
要說以前,那是真的喜歡任一雪,晚上做夢能夠夢到她,第二天神清氣爽。
但是現在嘛,經曆多了,麻木了。
什麼喜不喜歡?
借口。
不過是想要一時的快樂罷了。
張大東不是一個喜歡找借口,冠冕堂皇的人,他比較直接。
“一雪……”
“想要和我在一起,問題不大。問題是那個來了,不方便。”
張大東,“……”
“哈哈,開玩笑的,不要當真喲。說認真的,你有車、有房、有存款嗎?”
任一雪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一問,直接把張大東問懵了。
青春期一切美好的幻想,全部被現實撕扯得支離破碎。
毫無念想。
“哈哈哈,我從頭到尾都是開玩笑的!大東你沒有房子、車子、存款,但是我有。”
任一雪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還有事,得先走了。
她提著自己的名牌包包,拿出車鑰匙。
鑰匙還是四個環的,不得了啊。
她現在當真很有錢。
哪來的?
張大東離開咖啡廳。
“不用送了,有機會,我會去你們茶樓,再撈一筆,到時候請我吃早餐。”
“沒問題。”
“拜拜!”
任一雪款款上了豪車,搖下車窗,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開車走了。
張大東站在原地抽著煙。
煙他抽了一半,風抽了一半。
想不明白,風為什麼要抽煙?
他想風大抵是疲憊了。
叮鈴鈴!
手機響了。
老同學、家具廠的老板陳炎打來的。
張大東隨之接通,聊了幾句。
陳炎說有事,需要當麵聊一聊,便開車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