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英歎著氣,“我做兩份工作,容易嗎?不容易,不過,掙的錢還行,生活好了許多……結果家具廠生意也不行,前段時間突然倒閉了。”
“聽說好像是老板染上賭博,輸了很多錢,包括房子、車子,還有家具廠,都輸了一個精光。老婆、兒子都跑了,家具廠的老板好像跳河自殺。”
張大東,“……”
英子阿姨說的家具廠老板,該不會是老同學陳炎?
這……已經不是巧合。
這是命運糾纏了吧。
曾經,張大東良心還在的時候,覺得陳炎借高利貸去賭,欠下債務,害得嫂子出來作陪,他有一定的責任。
如今看來,責任不在於他啊,責任全在於英子阿姨,她去那裡,那裡就失火、出人命,然後倒閉。
命裡真的有點帶掃把星。
方月英如今還在倒爺的天堂會所上班,倒爺幾千萬的黃金說不見就不見,是真事嗎?
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倒爺豈不是也快出事?
這就是寡婦的壓迫感?
張大東的手有點顫抖,曾經沒有了解英子阿姨的過去,答應讓她來茶樓端茶送水,還許諾給高工資。
不會還沒有開業,茶樓就關門?
應該沒有這麼衰。
運氣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如果來真的,誰能招架住?
他吸了一口煙,壓壓驚。
“張老板,你說是我倒黴?還是他們倒黴?越想越自閉。”
“這個……是他們倒黴,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想太多。”
張大東很正兒八經的撒著謊。
方月英知道這個小男人在安慰她,心裡舒服一些,她還笑著點了點頭。
“應該與我無關對吧?”
“是的。”
“以後阿姨我去你的茶樓上班,你會不會害怕?”
不害怕是假的。
張大東信風水,但又不是全信,假裝鎮定的搖著頭,“不害怕的,你來就行。我不相信那些歪風邪氣。”
“謝謝你咯。”
方月英紅著臉,表示了一下,察覺有些主動,急忙捂了捂臉,然後去衛生間洗澡。
張大東又拿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壓壓驚。
總感覺有點怪怪的,哪裡奇怪呢?又想不明白,有些困惑。
洗完澡之後。
方月英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說道,“關於汽修廠老板兒子、孫子出車禍的那件事,其實不是外界說的那樣,老板沒有為了生意,在馬路上隨意扔釘子。”
“馬路上的釘子應該是彆人扔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馬路上走來走去。當時不知道那個人在做什麼,後來越想越覺得詭異。”
“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心裡變態,想要害死一些無辜的人,所以在馬路上扔了釘子。”
張大東皺起眉頭,“你看清楚那個人的麵孔?”
“沒有啊,隻是看到了背影。說實話,那個背影好像和張老板你挺像的,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方月英打趣道。
張大東拿著煙的手,僵在那裡,笑了,“不可能的事,英子阿姨彆瞎說。出人命的事,是要負責任的。”
他有點迷糊,英子阿姨說這些,隻是隨口說說?
還是有所指呢?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