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勻扶著江老爺子離開程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後來,當老爺子酒醒之後,回想起自己耍酒瘋的樣子,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一晚上在後輩麵前丟光了老臉,也不知道江勻這臭小子和小希聽到了多少。
往事不堪回首。
沒忍住啊沒忍住。
那晚過後,江老爺子大半個月都沒好意思去程家。
程老先生就沒有他這樣的煩惱了,他屬於宿醉後不記事的人,一覺醒來,記憶斷片,什麼也不知道的他一點不尷尬。
當然,前提是,如果事後沒有旁人提醒的話……
旁·程奶奶·人反複提醒。
而見過家長後,江勻感覺自己終於有了名分。
他和程希見麵不必再像之前那般遮遮掩掩,避開長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拜訪程家,牽著她一起出去遛狗散步,送她上下班。
被長輩支持祝福的感情,順利得沒有什麼坎坷。
江勻的心飄忽忽的,總感覺不太真實。
於是在某個送女朋友下班回家的夜晚,他將她摁在無人的狹窄巷口,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骨節分明的指尖滑入她的發間,低頭觸上她的唇。
程希被他突如其來的偷襲嚇了一跳。
她仰著頭承吻,裸露的頸脖雪白魅人。
黑暗滋生曖昧。
這個吻綿密濕漉。
程希被親到腿軟,他才放過她。
靠在他的身上,她隔著衣料聽見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雙手環住他的腰,她仰起下巴磕在他的胸膛,眼睛彎成月牙,“不是說,要光明正大嗎?那江先生現在在做什麼?”
江勻低頭看著她,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忍不住又在她豔麗的唇上輕啾一下。
“我在……偷香竊玉,”他聲音微啞。
程希不輕不重地擰了把他的腰。
不正經。
腰間發癢,他急促地笑了一聲。
江勻捉住她的手,呼吸微亂,“程希。”
她不敢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