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麼多資源，是想重修嗎？”
薑傾月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可是我聽說你至尊劍骨都沒了，重修有用嗎？”
“我用來做什麼，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趙弈沒興趣解釋什麼。
一樁交易而已。
成就成，不成拉倒。
“你可以回去再慢慢考慮，什麼時候考慮好了，什麼時候再答複我。”
趙弈轉頭看向峰外群山。
如果不是為了劍峰，他真沒興趣跟一個小丫頭說這麼多話。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
薑傾月沒有絲毫的猶豫。
直接取下儲物戒指，並抹除了自己的意識烙印。
將儲物戒指遞給趙弈，薑傾月說道“這是我今年一整年的資源，幾乎一點都沒動，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你耐心解答我的疑問就好了。”
“僅限今年。明年另算。”
趙弈強調道。
“好。”
薑傾月十分乾脆，毫不拖泥帶水。
趙弈當即收下了儲物戒指。
“你有什麼問題，問吧。”
拿錢辦事，天經地義。
鐵蛋眼看沒自己什麼事了，插話道“大師兄，薑姑娘，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他對音律不感興趣。
留下來乾什麼？
薑傾月則是盯著趙弈，絲毫不在意鐵蛋的去留。
“弈神，我想問一下，當年你跟我大師姐到底是什麼情況？”
薑傾月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裝了這麼久的淑女。
終於是裝不下去了。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性。
“我們的交易，僅限於劍道和音律相關的問題。你想八卦，找彆人去。”
趙弈皺了皺眉，拒絕回答薑傾月的問題。
當年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的。
如今楊乾與霍燕即將成親。
再提當年的事情，實在不合適。
“我以為憑我們的交情，可以講點感情，沒想到還是一樁買賣。”
薑傾月撇撇嘴。
剛剛建立起來的溫柔嫻熟的形象，徹底破滅。
即使頂著一張絕美的麵孔，卻依舊擺脫不了那種匪裡匪氣的感覺。
像極了一個叛逆的少女。
比起當年的霍燕，這薑傾月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對於這樣的變化，趙弈絲毫不在意。
他與薑傾月隻是合作交易的關係。
無論薑傾月變成什麼樣子，都跟他趙弈無關。
見趙弈毫無反應。
薑傾月不禁有些喪氣。
“算了算了，說回劍道和音律吧。我對劍道和音律都有所領悟，可卻始終沒辦法將兩者融合……”
薑傾月認真起來，問出一些針對性的問題。
這些問題。
全都是她在融合劍道與音律過程中所遇到的難題。
聽著薑傾月的問題，趙弈有些詫異。
本以為薑傾月是玩票的。
沒想到這丫頭還真的深入研究過，問得很有水準。
一個妙音宮聖女，竟然對劍道也這麼感興趣。
奇哉怪哉。
“看得出來，你在劍道、音律都有著極高的天分。”
雖然沒見過薑傾月出手，但從她提出的這些問題，趙弈便可以推斷出她的劍術造詣。
放眼劍峰。
估計也隻有楊清河與趙弈超過薑傾月。
除此之外，薑傾月在音律上也是造詣極高，絲毫不遜於其劍術造詣。
這是一個天才。
即便放在趙弈那個時代，也是能夠排進第一梯隊。
絲毫不遜於中州那些頂尖的同齡天驕。
直到這時候，趙弈才開始正視這位妙音宮聖女。
“你的問題，不在於劍道和音律的領悟，而在於你走進了一個誤區。”
趙弈回過神來。
“誤區？”
薑傾月不解。
趙弈點點頭“在你看來，劍道是劍道，音律之道是音律之道，自然是難以融合。可實際上，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並不拘束於某一種形式。吃飯是道，喝水是道，睡覺是道，呼吸是道，劍道是道，音律之道也是道。萬事萬物，本質上都是道，隻是道在不同方麵表現出不同形式罷了。”
在修煉奪天造化訣以後，趙弈對道的理解更深刻了。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鬼有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