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念安聽了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彆表現。
隻是安撫性地親吻了一下胤禛的下巴。
“好了,快睡吧。”
他大手攬著人躺下來。
心裡想,自己也是魔怔了。
這種事情,都和安安說,隻會讓她跟著一起擔心罷了。
閉上眼睛之前,胤禛突然想到,自己答應過十三弟,要為弟妹請個太醫。
不過,自己一個大男人,單獨過去肯定是不行的。
況且,有些話他一個做夫家兄長的,也不好和弟弟的福晉說。
還是得讓安安跟著一起跑一趟才行。
隻是,又要勞累她了。
想到這裡,胤禛看著在自己懷裡睡得香甜的小女人,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翌日一大早。
被窩裡就沒有了胤禛的蹤影。
念安迷迷糊糊地伸手亂摸著,發現那一塊位置上的溫度,早就變得冰涼。
看來是走了好一會兒。
這年頭,皇子阿哥可不好當啊。
等她起身,用過一杯蜂蜜水後,這才走到了八仙桌前。
上麵已經擺好了各色早點。
花卷,包子,還配有山藥粥,並幾個小菜。
簡簡單單的一餐,卻讓人異常滿足。
念安剛吃了一口,就問道“爺可用過早膳了?”
“用過了。”
春秋回話,又適時遞上一碗早已經準備好的金絲燕窩羹,待自家側福晉慢吞吞地用完了之後,才斟酌著開口
“主子,昨天夜裡,”邊說邊覷著念安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把她給惹怒了,“王爺來榮安院的路上,偶遇了耿格格。”
念安挑眉,“哦?”
“還有這種事?”
她滿臉都寫著興味十足。
弄得春秋都愣住了。
怎麼回事?
主子最近明明對王爺那般上心,聽了竟然不吃醋?!
春秋隻覺得,自己剛剛的小心斟酌,都白忙活了。
於是隻好乾巴巴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這麼說,奉安院那邊,有不乾淨的東西?”
念安瞬間起了精神。
連原本想關心胤禛幾句的想法,都給拋之腦後了。
轉而對春秋剛剛說的事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據說,耿格格被嚇得不輕。”
春秋點點頭,極小聲又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忐忑,道“今個兒都請了府醫過去呢。”
其實這件事情,早已經被胤禛下了封口令。
而春秋能知道,多虧了那蘿卜湯。
原本王爺每日過來榮安院,都是傍晚時分了。
有時候能趕得上晚膳,那樣吃的就很是豐盛了。
念安自幼體弱,所以向來很是注意飲食。
大油大鹽的食物,晚上幾乎是沒有的。
反而各種養生的湯類,幾乎日日不間斷。
而胤禛有時候政務繁忙,趕不上念安用膳的時間,就會單獨給他準備一些吃食。
其中就包括了這蘿卜湯。
彆看這名字普通又常見,其實做起來可沒那麼簡單。
需要先用牛肉和大棒骨,吊幾個時辰的高湯,期間再加一些佐料,再把早就切好的蘿卜放進去,繼續煮。
中間要加入一些秘製醬料——這就是獨一份的了。
直到把蘿卜煮到呈現出透明色為止。
最後再加一把用來調味的鹽和辣椒麵。
大冬天的,喝上一碗這火辣又滾燙的蘿卜湯。
感覺整個人從內而外,都變得暖烘烘的了。
還是秋嬤嬤心細如發。
察覺出蘇培盛對這蘿卜湯的喜愛。
因此總是隔三差五的,就讓人給端上一碗。
這樣既不會顯得太上趕著,又能吊足人胃口。
沒看見蘇培盛現在對榮安院的態度,越來越好了嗎?
看來那蘿卜湯,沒白喝!
春秋剛剛說的關於耿妙妙的消息,也是從蘇培盛那裡聽到的。
不過他隻是透露了一點口風而已。
“你說,好端端的,”念安實在不理解,“怎麼會突然鬨鬼了呢?”
春秋搖搖頭,“奴婢也不清楚。”
念安摸著下巴,一點一點推測“鈕鈷祿格格現在尚且正自顧不暇呢,福晉也不像是會用這種直白淺顯手段的人。”
“至於李側福晉,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會是誰做的這種事情呢?”
靈光一閃,念安很快又遲疑著猜測“會不會是,耿格格自導自演的啊?”
春秋聽罷,也覺得主子的分析很有道理。
於是重重點頭附和道“奴婢也這樣覺得。”
甚至還舉了佐證“聽蘇公公說,耿格格不自量力,還想搬到咱們榮安院來呢。”
語氣裡的不滿毫不掩飾。
念安打斷了這場談話。
“好了,先彆管這個了,”她皺了一下眉頭,“爺去上早朝之前,是不是和我說了什麼?”
“啊對對,”春秋連連點頭,一臉懊惱地說道“都怪奴婢一心想著耿格格的事情,竟然把王爺交代的事情,給忘了。”
“王爺說,在主子您的梳妝櫃上,給您留了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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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會玩兒的。”
念安暗自咕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