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書賞畫時還顯得十分溫和從容的男人,此刻臉色猙獰,身上怒火幾乎都快要形成實質。
阿飛被打了兩巴掌,卻絲毫不敢反抗,連忙解釋道:
“於哥,不是的,我隻是不想在選拔開始之前,就出現人命,那樣...”
“那樣關你屁事!”
於哥十分暴躁地打斷了他的話語,抬起手就準備再來一巴掌。
阿飛見此閉上了眼睛,縮了縮身體。
好在,一旁的虯髯大漢開口阻止。
“好了老於,控製控製,彆特麼放火把我這船給燒了。”
見他罵罵咧咧地離開,阿飛轉過頭看著虯髯大漢忍不住道:“隊長,我真是...”
“行了行了,彆說太多了。嗬啊...有點困了,我睡一覺。”
擺擺手,他直接枕著酒壇就開始在那呼呼大睡了起來。
靖妖舟上的這些,底下的人自然看不見。
估計,也沒時間去觀察。
因為此刻,場中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葉淩塵等幾人,已經轉守為攻,衝進了人群中大肆出手。
不時有人影吐血飛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甚至,已經有人喪命。
金無涯麵無表情地甩了甩長刀上的血跡,抬起頭看向前方。
圍攻他的那群人,見到他那副殺氣重重的眼神,頓時作鳥獸散。
他的身後,是一片殘肢斷臂,切口平整。
這時,那些人才忽然想起,靖妖侯的選拔中,生死勿論。
不管你是什麼背景,什麼出身,隻要參加了靖妖侯的選拔,那麼在這過程中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有任何怨言。
這一點,鄭元亮也想起來了。
見到沈林一步步走過來,他臉色慌張,連忙轉頭看向周邊。
可他身邊那些狐朋狗友,此刻都已經離得遠遠的,似乎生怕被沈林一道宰了。
鄭元亮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抬頭看著沈林,臉上擠出了一絲諂媚的笑容。
“兄弟,我之前隻是鬨著玩而已,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怎麼樣?”
“我爹是禮部右侍郎,家底頗豐,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哦?”沈林輕輕一笑道:“想起來你爹是誰了?”
鄭元亮臉色一滯,心中惱怒卻不敢發作,隻能連忙點頭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沈林走了過來,蹲下身子看著鄭元亮道:“你知道麼,我最近修煉很缺靈晶。”
“靈晶?”
鄭元亮眼神一亮,趕忙摘下左手食指上的須彌戒。
“好說好說,這裡麵有一千靈晶,都給你了。”
沈林瞥了一眼他左手上剩下的三枚須彌戒,緩緩搖頭。
“我這人...”
他緩緩舉起右手食指,頂住了鄭元亮的額頭。
“更喜歡自己動手!”
撲哧!
一聲悶響,雷霆指勁洞穿了鄭元亮的頭顱。
在鎮魔司內第一次見到這家夥的時候,沈林也隻是想著教訓一頓就完事的。
隻是今天,這家夥對自己動了殺心。
鄭元亮一出手就是他眾多手段中威力最大的雷暴符,擺明了就是奔著擊殺自己來的。
若不是沈林此刻已經是開竅境,隻是一個普通的寶液境修煉者,吃了一記雷暴符,立刻就會暴斃。
既然如此,留著對方乾什麼呢?
你對我下死手,即便沒有造成什麼傷害,那也留不得了。
不然,以後對方要是有了什麼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手段,那怎麼辦?
沈林可不是什麼老好人,不會說你沒對我造成傷害,我就會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