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剛剛躲過金光的沈林，還未來得及轉移出去，就見到視野中被一大團金光籠罩。
“抓到你了！！”
左護法的身影近在咫尺，粗大的獨角已經撞了過來。
來不及閃避的沈林，隻能將刀劍抵在身前。
噹！！！
一聲脆響，他的身軀倒飛出去，撞在了一座山峰之上。
左護法一擊即中，可卻並沒有多少情緒波動。
看著山石崩落的山峰，他沉聲道：“混元境內，以你的實力已經可以橫行了。這個年紀，能夠有此等修為，恐怕宇文奉先年輕時也做不到。”
“你這是在自誇麼？”
揚起的塵土中，沈林毫發無損地飛了出來，輕笑道：“可以在混元境橫行的我，現在在你麵前沒有還手之力，你是這個意思麼？”
左護法搖搖頭，聲音沉悶道：“不一樣。混元境內，我是無敵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已經不算是混元境了。”
聽到這句話，沈林微微挑眉，不解道：“什麼意思？我看你的氣息，也沒有突破到法相境啊？”
“法相境...唉。”
左護法歎了口氣，搖搖頭道：“我這輩子，都無法到達法相境了。”
說話間，他身上那金光燦燦的甲胄之上，一道道線條浮現。
形成了一個十分複雜的圖案。
群星閃耀的夜晚，無數飛蟲正在撲向一處火堆。
“飛蛾撲火相，是教主賜給我的觀想圖。”
左護法輕笑一聲，語氣有些蕭索道：“若是能夠依靠著這幅觀想圖成就法相，我敢肯定，就算是那宇文奉先我也有一戰之力...”
沈林細細打量了一番，略微思索之後，就笑道：“明白了。如此複雜的法相，以你的資質...”
成就法相的觀想圖，並不是越複雜越好。
複雜的觀想圖固然可以在突破到法相境之後帶來強大的力量，繁多的手段。
但是，那是建立在成功突破的前提下。
複雜的觀想圖，需要耗費的精力也更多。
十分考驗修煉者的資質。
左護法能夠修煉到混元境巔峰，自然不是庸才。
可是拜火教主賜下的觀想圖，讓他看清了自己的愚鈍。
以他的資質，要是想將這幅觀想圖參悟透，進而勾勒出自己的法相，需要的時間可能要十萬年以上。
可混元境的存在，哪裡來的那麼多壽命？
法相這東西，一旦做了選擇，就無法反悔。
因此左護法此刻，其實已經算是跨過了混元境，半隻腳踏入了法相境。
但是這後一腳，這輩子都無法踏進去了。
這也是他所謂不算混元境的原因。
沈林想明白了這一點，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退意，反而笑道：“話說起來，之前也有一個家夥，自稱是法相之下第一人。可最後，還是被我宰了。”
“你既然都已經對修行之路絕望，為何還要浪費生命？”
“乖乖讓我宰了，彆浪費了你的壽命，怎麼樣？”
左護法雖然不明白沈林話語中的意思，可他還不想引頸待割。
“我很喜歡你們人類的一句話。”
“好死不如賴活著！”
“所以，為了讓我享受完剩餘的壽命，隻能委屈你...死一死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獨角再度閃爍，射出了一道金光。
可這次，沈林沒有選擇躲閃。
長刀一揮，金光竟然直接被其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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