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統領見季常明遲遲未動,一想到剛才遭受了那般傷害,他也不忍催促,呆呆地立在一旁。
“王爺,該走了!”雙兒見狀,上前一步小聲提醒。
她擔心季常明的窘迫被他人看見。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季常明倒吸一口氣。
後一步出來的江清漓也看見了那一幕,心裡閃過許多問題,還沒等她想明白,梨落就在一旁說道“公主殿下該走了。”
是了,站在這大殿的必經之路上實在是不妥,她收回自己的視線,向另一側的小道走去。
“剛剛是麗妃娘娘打了靖王殿下。”沒走多遠,梨落便把自己看見的事情說了出來,似乎有意和江清漓八卦。
“不言他人是非,更何況她還是大梁的皇子。”江清漓顰眉,對梨落的逾矩感到不愉快。
梨落微頓身子頷首而立“公主教訓的是。”
主仆二人回到自己暫住的寢宮,江清漓思來想去後,對著梨落吩咐道“去探一探靖王的事情,切記不要太明顯。”
“奴婢明白!”
——
皇後寧清歡看著不歡而散的宴席,微微歎了一口氣,在麗妃走出大殿後,她也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
先皇帝一步離開自己的席位。
本想將那鬨性子的人給拉回來,誰料那人竟是去追季常明了,她都不用想某人肯定是生氣了。
這會應該是去找季常明發泄了。
受了一肚子氣的景文帝,也跟著出來,看著對方步伐匆匆,他糾結許久,在寧清歡即將拐彎時,他出聲將人叫住“皇後。”
似有預料的皇後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過來。
“臣妾參見陛下。”
看著疏離的皇後,景文帝眼神晦暗,很快又恢複如常,笑著說道“你我夫妻一場,皇後不必多禮。”
“陛下喚臣妾可是有事?”
“今日之事是朕做得有些過了,讓皇後的壽誕演變成這樣,實在是常明太氣人了。”
“陛下執意賜婚,又關靖王什麼事!”皇後免不了為季常明說了兩句在理的話。
她剛才在大殿上不能忤逆陛下的話,她此刻還不能發泄一下嗎!
“可她公然抗旨拂了朕的麵子,清漓那孩子你不也瞧過了嗎?怎麼到頭來竟成了朕一人之錯。”景文帝不免有些委屈。
他現在還要仰仗皇後背後的勢力,自然不能和皇後鬨得太僵,該服軟就得服軟。
畢竟之前已經毀了皇後壽誕。
皇後抿著唇“那隻是陛下的一意孤行。”
皇帝一下又變得嚴肅起來“可那也是身為皇子的宿命。”
皇後想說靖王是個女兒身,可是女兒身就能選擇嫁給誰的命運嗎?恐怕隻會比現在這個情況更糟糕。
她的不反駁落在景文帝的眼裡就是妥協和認同了,他想要過去再說些什麼。皇後很不給麵子地避開了,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氣得景文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安公公!”
“奴才在。”
“傳話淑蘭殿,今夜淑妃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