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擔心季常明做傻事,一個箭步飛奔而去,還沒碰到季常明這個人就被榆池給攔下來不說,還被一腳給踹飛。
“誒喲!”少女趴在地上痛呼出聲。
“你什麼人。”榆池冷著一張臉,警惕十足地看著少女。
少女從地上趴起來揉著自己的後腰,剛才躺下去的時候,背後的弓刺到她肉,這會疼得不行。
站直身子仰頭齜牙一氣嗬成道“我都說了是山下的獵戶。”
“山下獵戶,那你衝上來乾什麼?”榆池擋在季常明的身前。
“我還不是擔心這位公子自尋短見,這後山多的是讀書人的屍骨。”少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好心當作驢肝肺不說。
還真是自討苦吃,一點好處沒撈著,被人當作壞人踹了一腳。
少女的話不像是作假,顯得榆池有些不近人情了。
“算了,既然不是自儘,也就沒我什麼事情了,小女子就先走了。”少女扶著後腰那一塊,極為困難地挪著步子。
嘴裡碎碎念個不停,季常明隱隱聽見她說今日怕是不能再狩獵了。
榆池在一旁落了個大紅臉,她也是下意識反應。
季常明折斷手裡的棍子看向遠方,又看看自責不已的榆池。
“你也是職責所在,彆在這兒還悶悶不樂,一會去看看山腳下有沒有她說的獵戶。”
“屬下明白。”
“走吧回去了。”
“王爺不再待一會?”
“再待下去,我怕有人又說本王要自儘了。”
季常明剛走到山腳下就想通了一件事,她突然停下步子,讓榆池有些琢磨不透。
“王爺?”榆池試探道。
季常明猛地一拍手,對著自言自語起來“我就說外祖是向著我的,他們看似把房契給了江清漓,實則是在保護本王。”
榆池看著季常明的表情,一臉懵逼,她不是很懂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不過季常明很快就給出了解釋,她現在處境敏感,若是被兩黨知道她有了這些店鋪作為資金儲備,肯定會引發父皇的不滿,從而對她發難。
可這對象成了江清漓,就是把對方當作活靶子,還將江清漓抬至明麵上,暴露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上,也極大限製了江清漓的動作。
這還真是一出妙計。
她外祖不愧是先皇都忌憚的主。
想通這一點的季常明是呼吸都順暢了,人也不鬱結了。
走到山腳時,榆池就指著一個方向“王爺,前方有一處獨屋,不知道是不是那少女口中的家。”
“去看看。”季常明抬眼看了過去,對之前的事情還有點介懷。
若是那女子真是獵戶,她們平白無故地給人一腳,就真是傷了彆人的一片好心,她們自己也過意不去。
倘若是彆有用心的人,季常明也能早點想好對策。
院子的籬笆是用竹子做成的,看上去有些久了已經失了原本的顏色。
榆池主動上前,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有人在嗎?”
沒一會屋裡就走出來一個,弓著身子胡子拉碴的瘦弱老頭,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