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的表情則是過於震驚,一個女人看向另外一個女人的眼神還能這麼拉絲?還有這葉黎又是誰?為什麼身為邢衛主事的杜簡會如此在乎她?
不會又和她的兩位母後一樣,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大人你的眼神最好收收,這萬花樓還有不少臣子,等著抓你的把柄呢。”
杜簡為官以來,一直都是剛正不阿的中立派,不站太子也不站隊四皇子,就是做的事情也誰也看不透。
也就招惹了不少兩黨的人,而這些人恰恰是想抓住她的什麼把柄,來打擊她。
可是杜簡為官太過乾淨,讓那些人一時束手無策。
現在看來也就一條進出汙穢之地。
不出人命的事,也隻是私事,他們也隻能是看著乾著急。
“臣向來光明磊落,做的事情全在理法之中。”
季常明見她還是什麼都不肯說,眯著眼睛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看著她“杜簡本王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麼下官倒想問問靖王殿下想從下官這裡知道什麼?”
杜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讓季常明很不高興,眉頭擰成一團。
一直處於安安靜靜地葉黎,扯了扯杜簡的衣擺,細小的聲音從喉間發出“杜簡。”
沒說什麼大道理,隻是喊了一聲杜簡的名字,被喚了名字的杜簡,就像一隻小狗,眼睛裡閃著光,第一時間給了葉黎回應。
季常明隻是在一旁看著,都覺得杜簡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一位是朝廷三品大臣,一位是風塵女子,她哪裡配的上杜簡乾淨又純粹的愛。
季常明在這一刻知道自己到底在震驚什麼,是杜簡對葉黎的愛。
拋棄世俗和偏見,頂著壓力也要來這青樓找葉黎。
“怎麼了?”杜簡強硬的聲音在這一刻軟綿,化作一灘春水。
“你剛才是在以下犯上嗎?”葉黎的眉頭皺成一條線,對杜簡的一意孤行感到無奈。
她知道杜簡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以前能對抗那些王公貴族,可現在是皇子,當今陛下的親兒子。
被訓話的杜簡垂下腦袋,絞著手指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偶爾會提起眼皮看看葉黎氣消了沒有。
“剛剛不是很能行麼,這會怎麼啞巴了。”葉黎白了她一眼,接著看向季常明,一直直起的腰這會彎了下去,用著十分清亮地聲音呼道“臣女葉黎拜見靖王殿下,靖王殿下千歲千歲。”
季常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什麼話還沒說就去扶葉黎。
想到她話裡的自稱,季常明麵上的疑惑更深了,仔細打量了葉黎一眼,並沒有發現她與哪位官員相似。
臣女?會是誰的女兒呢?
不等季常明想明白,葉黎自己給出了答案,她從自己的懷中取下一個錦囊交給季常明“臣女乃是驪駿山知州葉石楠之女。”
“就是那個秋大人的上級?”
回過神來的季常明一下就想到了這方麵,一雙眼睛瞪的溜圓,直接抓住葉黎的手腕。
“回靖王殿下,我爹正是。”
“那你怎麼……”
季常明看著葉黎的打扮,想要問出的話也就此打住,舊事重提才是對當事人最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