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提起眼皮,扯著嘴角露出一抹笑來,她不想讓皇後為她憂心。
“母後,兒臣沒事。”季常明的氣虛很弱,為了提一口氣,臉都給憋紅了。
“你瞧瞧你,呼吸都是長進短出,還說沒事。”寧清歡見她這個時候還在逞能,彆說心裡有多難受了。
“都是些皮肉傷,母後莫氣。”季常明還想在安慰一下寧清歡。
可一抬手就扯到她身後的傷,頓時縮了回來,輕嘶一聲連著皮肉,是真的疼。
寧清歡話鋒一轉,當真就不管季常明的傷,問起了另外的傷“見過淮王遺孤了?”
季常明躲避與寧清歡的對視,兩隻手相互扣著沉默不語。
寧清歡見她不說話,心裡瞬間清楚了幾分,抿著嘴唇半是威脅地循循善誘“還防備上你母後了?”
“不是。”季常明簡明要害,說了兩個字否認。
寧清歡又問“陛下是什麼意思?”
季常明趴著腦袋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寧清歡見自己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丟下一記白眼“溪浣,去請太醫來給靖王殿下看看。”
“是。”
季常明顧不上屁股上的傷,直接伸出手說出了拒絕的話“不要。”
她才不要讓自己的身子被那些人瞧去,請太醫來,還不如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寧清歡停下腳步緩緩轉身“你剛才說什麼?”
“兒臣說不要請太醫,兒臣要回王府。”季常明這一次是提著一口氣,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把一句話說得沒那麼艱難。”
“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寧清歡大發雷霆地看著季常明。
這還是寧清歡第一次破防,將她的矜持丟得一乾二淨,麵對季常明的不知輕重,直接咆哮出聲。
“兒臣想回去。”季常明咬著下唇,執意要回去。
寧清歡沒忍住吐槽了一句“本宮看你是嫌命太長了,路上若是被感染你就等死吧。”
季常明還是不說話,她剛才抬頭時看見了寧清歡在一旁偷偷抹淚,眼角的緋紅似乎在告訴她,自己所看見不是假的。
趴在長凳上的季常明,時不時對寧清歡露出討好的笑容,沒一會寧清歡就消了氣,對一旁地溪浣說道。
“溪浣,去叫些人來,將靖王殿下送回靖王府。”
“是。”
寧清歡吩咐完後,她站在紫宸殿地牌匾下,深深吸了兩口氣,然後才展露出自己的壓迫感。
“皇後?”
坐在椅子上的景文帝,放下手裡的經義策論,還有一些將其擋住後,才起身走下台階,去握寧清歡的手。
“陛下。”寧清歡躲過他的爪子,在行禮的時候依然冷著一張臉。
還沒碰上這塊‘千年寒冰’,景文帝瞬間覺得自己萎靡了,這實在是太冷了。
“皇後不好好好在後宮待著,乾嘛非要往朕的紫宸殿跑,朕記得兩座宮殿的距離,似乎有點兒遠。”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隻要他提問夠快就能堵住寧清歡的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