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興聞言,問道“宮叔,您是懷疑嚴華的失蹤,跟邪穢有關?”
“現在還不確定,也可能是人為。
您回去吧,七少爺,老奴會帶回來的。”
“宮叔,我來的目的,就是想通過您,多了解一些……”
“噓!”宮叔打斷嚴興後麵的話,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後,他對嚴興說道“大少爺,等老奴回來,會告訴您的。
另外,這個也給您。”
說著,宮叔從腰包裡艱難地摸出一塊黑不黑青不青的銘牌,銘牌隻有小半個手掌大小。
銘牌的背麵,是一座刻繪非常精細的宮殿建築。
而銘牌的正麵,則是銘刻著宮字,宮字的旁邊還有幾個小字,記錄著申卯年xx日。
“宮叔,這是什麼?”嚴興接過來這銘牌,入手有一股陰涼之感,與他手臂上那詭眼發出的陰寒氣息有些類似,但是又有所不同。
而且,哪怕這東西在正午的烈陽照射下,也是陰寒無比,而且入手後的質感,像是金屬又像是玉質。
“您儘管拿著,一切等我回來,會向您解釋的。”宮叔說道。
嚴興看著衰老的宮叔,心裡忍不住吐槽,要是您去了就回不來怎麼辦?
宮叔人老成精,笑道“當年處理那魏姓豪紳全家滅門案時,我是唯一一個活著走出魏家大門的。
哪怕七少爺真是邪穢作崇,老奴也不相信它能比魏家當年那東西強。”
嚴興聞言,心頭一震。
果然,宮叔秘密很多呢。
“宮叔,那為什麼您不讓我跟著去看看呢?漲漲見識呢?”嚴興此時心裡好奇的跟有隻貓在抓撓一般兒。
“不是我不讓您跟著去啊,主要是您剛大病垂死,就這樣光明正大跑出去,您覺得官府當中會不會有能人,懷疑您有沒有問題?”
“這樣嘛?”嚴興心頭一震,是了,要不是宮叔提醒,還真可能有麻煩。
“您接下來,就藏在這嚴府,好好休養,休養個一個月半個月的再出去,也不那麼顯眼了。
另外,就是您這種情況的人,非常招邪穢。
或許七少爺本來和邪穢沒什麼牽連,你一去,反而把邪穢招過來了。”宮叔笑道。
“好。”嚴興看著宮叔離開。
這一次,嚴興愈發對宮叔好奇了。
宮叔,不一般啊。
“對了,我得查查那個魏氏豪紳全家滅門案的卷宗。”
事實上,在原身的記憶裡,也有關於魏氏豪紳滅門案的信息,隻說是被流匪所害。
至於為什麼屍體的血液消失,成了乾屍,則是沒有解釋。
另外,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過魏氏豪紳滅門案的結果,但據說所有發出了不同聲音的人,第二天就全部都改口了,或者直接失憶不承認自己說過那些話。
官府也禁止茶樓,酒肆這些公開場合的說書人講這起滅門案,慢慢地這起案子的熱度就壓下去了。
之前的原身,則是采信了官府的說法,並未深想。
但現在,嚴興作為穿越者,對於這起案子的處理方式,隻覺得太熟悉不過了。
要不要去查查這魏氏豪紳滅門案呢?
想了一會兒後,嚴興最終是搖了搖頭。
估計現在能查到的信息,都是被官府修訂過的,隻會誤導他,並不會有真正有價值的信息。
真想要調查,還不如直接去這魏府看看,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不過,宮叔對他的提醒,也讓嚴興意識到,接下來他最好還是裝出休養的樣子,彆太過於引人矚目。
畢竟,最大的威脅,一是他手臂上的詭眼,但還有一個更大的威脅或者說是麻煩,就是官府。
官府在有意的隱瞞邪穢的事情兒!
而他這種情況,一旦落入官府的視線,得有多招人在意吧?
不過,嚴興雖然不準備出去,但他還是悄悄地也去了前門大院。
前門大院,嚴府的家丁護院十幾人已經列隊準備出去尋人。
領隊的人是宮叔,副手則是宮叔的徒弟管三。
林見明則是留在家裡,帶著剩下的幾名護院保護宅子內家眷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