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餘文浩現在應該不算自己的小舅子。
因為,自己與餘幼薇的婚約,早就被對方退了。
在古代,男子被女子退婚約,這是奇恥大辱。
當初餘幼薇公然帶人來嚴府退婚約的時候,整個嚴府都成了青河縣上下的笑話。
而嚴興,更是成了紈絝子,被人唾棄。
這也間接導致了原身愛逛青樓,愛喝花酒。
可以說,原身徹底墮落,就是被餘幼薇退婚開始的。
正常來說,女方毀約退婚,一般都是私底下靜悄悄的。
畢竟,這種事情兒對男方家庭的臉麵損傷可太大了。
一般而言,男方和女方常因這種事情兒發展到不死不休或者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
但是因為餘家家主是前任縣尉,家大業大不提,女兒餘幼薇更是被府城的青鹿書院的院主收為弟子,前途無量。
而餘文浩,如今武道天賦初顯,又為這一任懸尉看重,餘家的權勢蒸蒸日上,所以,嚴府根本不敢跟餘家鬨不愉快,更不敢翻臉。
沒想到,這個餘文浩心這麼黑,竟然還想把嚴家搞得家破人亡。
嚴興仔細地盤算了一下,隱約有了主意。
回到謝誌南家門口,看著從裡麵反鎖的大門,嚴興隱約猜到這謝誌南一家,很可能……
“進去看看吧。”嚴興想了想,趁機看了一圈四周。
這一片,總共就五六戶人家。
但不看還好,這一看,嚴興突然間眼皮猛地一跳
寂靜得可怕!
甚至,這個時代,家家戶戶都有養雞養狗的習慣!
平常有生人路過時,狗叫雞鳴聲不絕於耳。
但現在……
“怪不得我過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
隻是,難不成住這裡的人家都已經……”
嚴興心底一股寒氣冒上來。
他是見識過黑色根芽的傳染性的。
這裡的五六戶人家,哪怕戶主出去上工了不在家,但婦人和小孩一般都會留在家裡。
如果真的都被感染了,這起碼得將近十人被黑色根芽寄生。
“青河縣這次有麻煩了。”
嚴興一想到這些人還會向外繼續傳染黑色根芽,他就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這種病毒式的傳染,在爆發前夕靜悄悄,可一旦f爆發t,那簡直就太可怕了。
但嚴興轉過念一想,不對啊,對彆人是災難,是麻煩。
但對他不是啊!
那邪霧,雖然很詭異,但卻恰好是自己的小黑的升級食糧。
更重要的是,這不是還沒爆發嗎?
隻要不是現在就爆發,而且程度達到他完全無法應對的程度,他完全沒有必要跑啊。
“以我現在實力的提升速度,還有小黑現在的實力,隻要不超過謝誌南的那個危險程度,我和小黑兩個聯手,根本不帶怕的。
而且,有邪霧,小黑才能夠快速升級。
再說了,我現在陽氣又攢了快一百了,根本沒有必要那麼慫。
等真的危險到要我命,再說吧。”
嚴興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準備跑。
富貴險中求,危險越大,收益自然也越大。
至於說嚴府……嗯,到時候順手保護一下嚴員外就夠了。
其餘的人,說實在的,嚴興可沒有什麼感情。
“看看屋裡麵是什麼情況。”嚴興主意已定。
隨即,他用力一推,把謝誌南家的大門推開。
這年代的大門,都是用破木板子縫合起來的,很容易推開。
“嘔!我靠!”嚴興看到屋裡已經發黴的米飯等,聞著屋內不怎麼流通的發酵的酸臭空氣,他趕緊逃了出來。
“靠,裡麵是啥情況啊!”嚴興心有餘悸地想著。
足足等了好久,等屋內的氣味散去,嚴興才敢重新回去瞅一眼。
裡麵就一張木床,一個破破爛爛的木桌,側屋一個土灶台……
就這條件,在這種年代都算是好的了。
起碼有房有床。
唯一讓嚴興覺得惡心的,就是這屋裡一地的白色的糙米飯。
而且明顯都是被人嘔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