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唄。”嚴興若無其事地印證了他的猜測。
“所以,你的這個九龍腿功,能給我了嗎?”嚴興俯身盯著錢歸元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錢歸元在得到了嚴興肯定的答複後,身體下意識地顫栗了一下兒。
他原本平靜如淵的眼神當中,像是被投入了巨石,掀起了一大片漣漪。
在被嚴興盯住後,他趕緊急聲回道
“能,不過好兄弟,九龍腿功並不在我身上,在家裡。你要是不急,我可以回家後,讓人送到府上。”錢歸元看著嚴興,說道。
“可以。另外,你不會背後搞小動作吧?”嚴興看著錢歸元,殺意凜然地問道。
“不會。既然好兄弟你都不怕九龍山追殺,那我豈能乾那種宵小之行?
而且,我組建的勁騎營,還需要像好兄弟你這樣的高手加入呢。”
“加入你那什麼狗屁的勁騎營稍後再說。”嚴興搖了搖頭,對這個什麼狗屁的勁騎營並不感冒。
他當然理解嚴員外為什麼花費精力和財力想要把他安排進去,說白了,就是在留後路,給他找一個護身符罷了。
畢竟,這段時間來,嚴員外怎麼可能沒察覺青河縣的暗流呢?
甚至,連鹽幫這種幫派,都已經近乎是明目張膽的把監視的眼線安在了嚴府周圍了。
但在覺醒了固命這個新能力後,嚴興第一次有了底氣。
或許邪穢當中有恐怖的存在,他無法力敵。
可是,打不了邪穢,還打不了江湖上的鬥狠武夫嗎?
再說了,大不了自己帶著一大家子搬家就是了。
嚴員外這麼會經商,再加上有他現在的武力做保障,此地不留爺,爺去其他地方照樣能夠東山再起。
嚴興把腳挪開,示意錢歸元可以走了。
直到此時,趙英英才敢上前攙扶錢歸元。
“錢大哥,你沒事兒吧?”趙英英小聲地顫栗著問道。
“沒事兒。”錢歸元搖了搖頭,任由趙英英用手幫他撣了撣身後沾的泥土。
“好兄弟,等我傷好了,我請你喝大酒。
你喜歡逛勾欄,我請你去怡紅院。
那裡的姑娘,可不是玉紅樓的庸脂俗粉能比的。”錢歸元說著,下意識地衝著嚴興擠眉弄眼。
隻是,他這一擠眉弄眼,卻是扯動了傷口,一時間疼得他倒抽涼氣。
而嚴興,則是有些尷尬。
原身這是有多愛勾欄聽曲啊?
這名聲傳得有點大呀!
他真想告訴錢歸元,你看錯人了,我不是那種人。
“什麼時候去?”嚴興才剛想罷,就忍不住脫口而出問道。
“這……好兄弟你先彆急,等我把傷養好吧。
你放心,我家裡有最上等的金創藥,頂多一個多月就能夠把傷養好的。”
錢歸元下意識地想拍拍胸口,給嚴興來一個保證的。
不過,他手拍到一半就趕緊停住了。
他肋骨可是被踩斷了一根啊,彆說拍胸了,就算是他動作稍微大一些兒,都能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錢大哥,你們羞不羞啊!”趙英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夾在這兩人中間,一時間尷尬的很。
雙方很快互告道彆,錢歸元則是由趙英英攙扶著上了馬車。
等一上了馬車,趙英英就忍不住低聲罵起了嚴興。
“這個嚴興,也太殘暴了,這家夥肯定是這些年來壓抑的,性格都變態了。
錢大哥,也就你脾氣好,換成我,我早跟他拚命了。
真不知道你最後乾嘛對他那麼客氣!
我還就真不信他敢在青河縣殺了你。
我看他就是在那裡嚇唬人而已。”
錢歸元擺了擺手,臉色凝重地說道“等一會兒再說。”
等馬車離開嚴府五六條街後,趙英英耐不住好奇問道“現在能說了嗎?
錢大哥,你是真的要給他九龍腿功,還是隻是穩住他,然後再收拾他?”
趙英英問道。
“真給。”錢歸元一邊調息恢複,一邊認真地說道。
“啊?可是,他把你傷這麼兒狠!
這口氣你怎麼忍得下的?”趙英英好奇地問道。
“嗬嗬,我這算得了什麼?
跟他比,我這點氣,根本不算啥。”錢歸元笑道,“真是看走眼了啊,真沒想到,這家夥比我藏得還深。”
“也對,這家夥有這麼強的實力,當初竟然還被餘家騎到頭上拉屎。
尤其是那個餘幼薇,幾乎就是一點情麵也不給嚴家留,相當於是公開羞辱嚴家的臉麵,公開退婚。
嗬嗬,但現在看來,被這個勢利眼的餘幼薇退婚的男人,並不是真的廢物。
可是,他當時為什麼不展露一下實力呢?”
趙英英好奇地問錢歸元,“還有錢大哥,這個嚴興,他的實力,真的到武宗了嗎?
蕭聞客真要是武宗,嚴興真能殺得掉他?”
“蕭聞客肯定是死了,或者是被關押在嚴府某處地方。
這個嚴興的實力,有沒有到武宗,肯定是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