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整個議事堂的氣氛,都因為幫主這反常的舉動,變得有些凝重和嚴肅起來。
“幫主,您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要宣布?”王虎臣最沉不住氣,有些好奇地問道。
“剛剛我們發的誓,你們都彆當直。”韋傅石說道。
“啊?剛剛咱們都歃血發了盟誓了呀!”王虎臣忍不住問道,“幫主,那個煞星……蠻厲害的,讓他當一個太上幫主不也挺好的嗎?”
“嗬嗬。厲害?
武道再厲害又如何?
咱們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武道高手,你們覺得武道厲害了就是真的厲害。
這隻能夠說明一件事情兒,那就是你們的眼界太窄,是井底之蛙。
今天的這個大善……呸,大惡人,他是挺強的。
但這個強,其實也就是跟你我做比較算強。
事實上,武道,根本就不算個啥!
哪怕是你真的將武道練到了武尊,在那些真正強大的存在的眼裡,在朝廷的眼裡,也不過就是一隻蹦得高一點,跑得快一點兒的螞蟻罷了。
武道,終歸隻是小道,是末途而已。”韋傅石在被嚴興打敗後,不知道是想通了什麼,長歎一口氣說道。
“幫主,您是知道了些什麼嗎?您直接跟我們說吧,我們雖然跟著您發了誓了,但是我們隻認你。
再說了,就算發了毒誓,老子也不在乎。
難不成,這世界上還能真的有神明?
要是真的有神明,那些勾欄裡天天發毒誓討妓女歡心的那些個秀才,文人騷客,不早該被劈死光了?”
那尖嘴猴腮的副幫主笑道。
韋傅石也笑了。
“是啊,老子才不信什麼誓言呢。
那個大傻比真以為幾句誓言,就能夠束縛住咱們?
能成大事兒的人,有幾個在乎毒誓這玩意?
咱們當朝的皇帝老兒,當年在季朝當太師的時候,不也是發誓永遠忠於季朝皇室?
最後……”
“噓……老大,慎言啊!”副幫主趕緊叫停。
“好好好,不說不說。”韋傅石哂然一笑。
“幫主,那您現在的意思,就是咱們對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惡人,陽奉陰違?
可是,那家夥要是又殺過來咋辦?”王虎臣問道。
“而且,我覺得武道修煉到武尊,甚至武尊上麵的境界,朝廷又能如何?
老子打不過大洪朝的千軍萬馬,但是大洪朝的千軍萬馬難不成還能夠抓得住咱們?
強到一定程度,朝廷應該也奈何不了我們吧?”
“嗬嗬,這就是我為什麼說你們是井底之蛙的原因了。”
韋傅石冷笑說道。
“武道,嗬嗬,這玩意也就是讓我們強於普通人。
但是,哪怕你真的將武道練到武尊,甚至武尊之上,說白了,仍然也就隻是那些存在眼裡的美味的肉食而已。
你們沒有見識過那些人,他們哪怕連個武者都不是,卻能夠隻手輕易拍死武尊!”
這一刻,韋傅石臉上的絕望之色一下子更重了。
而韋傅石的話,也讓下麵的一眾手下悚然。
“幫主,您說的那些人,是指什麼人?”
三名副幫主明顯也是聽說過一些隱秘消息的,但他們很明顯並不像韋傅石知道的那麼多。
“就是,而且,連武者都不是,怎麼可能拍死武尊啊?幫主,您這是在逗我們玩吧?
武尊多強了呀!
那個大惡人,他的實力,應該就是武尊了吧?
他一個人,就壓得咱們不得不屈辱的投降,發毒誓效忠他。
這樣強悍的存在,一個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王虎臣耿直地問道。
“而且,我覺得,男兒就該言而有信。
咱們既然都發下毒誓了,尤其是俺更是拿俺的老娘發了毒誓。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反正是不敢拿我老娘的性命當兒戲。”王虎臣有些不滿地嘀咕道。
“你這個憨貨!”韋傅石身形一閃,瞬間就到了他麵前,然後蒲扇一般大的巴掌,一巴掌將王虎臣給拍得撞在了後麵的牆上。
“我強吧?
可是,我連縣尉府裡的一個丫環都打不過。
對方連武者都不算,武也沒練過幾天,但就是一個倒茶的小丫環,就像我剛剛這麼一巴掌,就把我打得撞牆上差點暈過去了!
所以,我才說,那個大惡人算個屁啊!
嚴家,還有嚴家背後的錢歸元,其實都不過是秋後的螞蚱。
他們根本不知道縣尉府裡的秘密,有多驚人。
甚至,這個大惡人應該就是錢歸元的手下。
他以為,他派個武尊級的戰力,就能夠嚇住我!
嗬嗬,但他孰不知的是,武尊算個鳥啊!
我剛剛隻不過是為了保全大家的性命。
並不是真的讓你們為其效忠。
在我眼裡,你們,都是我的兄弟,而鹽幫更是我一手辛苦打造出來的。
即使要投靠,給人當狗,那也得是投靠給真正的強者。
那個大惡人,肯定以為自己吊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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