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你走不掉了!”韋傅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嚴興則是好整以暇地看向議事堂外麵。
可惜,外麵一個人影也沒有。
就仿佛說話的人,是空氣在說話。
但嚴興知道,這聲音就是人說的,隻不過,人在幾公裡之外呢,所以才看不到。
但這一手千裡傳音,而且威勢如此之大,堪比剛剛嚴興把韋傅石拍在牆上的動靜。
可問題是,對方遠在幾公裡外,僅僅隻是靠著聲音,就達到了同樣的效果!
這說明,對方的實力,肯定是強於嚴興的。
這讓嚴興的心裡也是微微地沉重了起來。
畢竟,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嚴興那張布滿了橫肉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凝重的表情。
下一秒,所有人都隻覺得眼前一花後,議事堂門外竟然出現了一道全身黑袍的古怪男子。
就仿佛此人是突然間憑空出現的。
而在此人出現後,那韋傅石驚叫了一聲“師傅……”
可惜,這黑袍怪客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倒是嚴興,則是驚訝地看著這個黑袍怪客,隱隱地有些驚訝。
因為,這家夥他認識啊,上次還被自己從背後偷襲宰過一次。
沒想到,這貨竟然是縣尉府的人。
沒想到現在竟然又遇到了。
嚴興原本提起來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兒。
原因很簡單,哪怕對方很強,可是,曾經殺過對方的經曆,還是會讓人心生自信。
而且,嚴興相比於上一次的自己,本身就已經強了不少。
但這個黑袍怪客,其身上的氣息,似乎弱了不少。
“這家夥上次被我宰掉的是個分身?
而且,其身上的氣息明顯弱了許多,應該是還沒有完全恢複吧?
或者說,上次被我偷襲擊殺的分身,對他的影響很大……”
嚴興謹慎地分析著,臉上則是努力保持著不動聲色。
當初嚴興是從背後偷襲得手的,這黑袍怪客當時沒有看到他。
所以,現在當這黑袍怪客出現後,很明顯並沒有認出嚴興來。
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點。
嚴興準備故技重施,不準備正麵和對方硬剛,還是準備想辦法利用對方並不認識他的這一條件,繼續當老六搞偷襲。
苟嘛,並不是說像隻老鼠一樣藏著,一直悄悄地練級才叫苟。
嚴興也不是當老鼠的那種性格。
像現在這樣,利用信息差打對方一個偷襲,用最小的代價擊殺敵人,也是一種苟。
所以,哪怕自己現在實力大進,嚴興第一時間想的也並不是正麵硬剛。
黑袍怪客明顯看出來議事堂情況有異常,但是,他那雙完全沒有了眼白的雙眼,隻是冷淡地掃視了一圈屋內的人後,就直接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在黑袍怪客的眼裡,根本不在乎這群武者。
黑袍怪客進來後,他的目光便是直接掠過其他人,直接看向靠在牆上臉色蒼白的韋傅石,還有那個坐在太師椅上也正觀察他的滿臉橫肉的江湖壯漢。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不記得青鹽幫還有你這一號人物?”黑袍怪客一走進來,就居高臨下地問道。
嚴興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這黑袍怪客完全沒把這屋內的武者當回事兒。
其實嚴興也能夠理解他的這種心理。
很正常,如果你遇到一群情況不對勁的螞蟻,你會在意嗎?
並不會!
因為,你知道螞蟻壓根兒就無法對你的安危造成任何的威脅。
哪怕裡麵有一隻看著很不對勁,你也會因為心理上的慣性不以為意。
而這,就是嚴興最喜歡的。
“你好你好,請問上師是縣尉大人的使者吧?
我江湖上有個名號叫大善人。
這鹽幫,我從最底層一步一步乾到了幫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