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個乾坤一氣功,
我聽著名字有些熟悉哎。”
器識的話在嚴興意識裡突然響起。
此時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去了,
西邊的雲朵血紅血紅,
山上樹多,風大,
樹林像是一團一團的陰影似的,
讓山上沒有亮燈的地方,
顯得頗有些陰森。
“說說看。”
嚴興在心裡對器識說道。
“主子,這個乾坤一氣功,
我印象裡一直都有這個武道功法。
上古武道源流眾多,
能夠被我記住的,
一般都不是小武道流派了。
不過我現在的記憶殘缺,
記不起更多的細節。
但是,我敢百分百保證的是,
這個乾定門的乾坤一氣功,
在上古肯定有同名的類似武道。”
器識的話,
讓嚴興不由得更激動了。
“要是照你這樣說,
這乾坤一氣功的傳承如果沒斷,
我現在得到的這門乾坤一氣功,
有可能是上古武道?”
嚴興興奮地問道。
“應該是這樣子的,主子。
不過,我也沒見過乾坤一氣功的秘籍原本,
也不知道是不是。
上古武道斷絕已久,
後世的武者假托個上古武道的名字,
也是有可能的。”
器識說道。
嚴興對此倒是能夠理解。
“先拿了另外三層再說吧。”
嚴興心裡暗暗想著。
另外,器識的話,
讓嚴興對這乾定門的乾坤一氣功,
又多了幾分期待和興致。
乾定門的藏經閣七層高,
接近二十多米,
因為位於門派西南角,
此時整幢藏經閣沐浴在血色夕陽之下,
看著既雄奇,又隱隱地有一種強烈的莊重之感。
乾定山,山門腳下簡單用帳篷搭建起來的簡陋小茶肆中……
此時天色已晚,
茶肆喝茶的行腳商人還有行人,
大都已經走了。
但此時此刻,
裡麵仍然坐著一對衣著華貴儒服的男人。
其中坐在左邊的是一名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
一臉的儒雅、謙和之相,
看著模樣和氣質,
很像是一名教書先生。
而在他的對麵坐著的青年男子,
年紀大約在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這青年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還有一絲對對麵先生的尊敬之色。
兩人正在交談著什麼話題,
但奇怪的是,兩人明明嘴唇在動,
但一旁的茶肆老板卻完全聽不見兩人說話的聲音。
茶肆老板是個年紀大約五十來歲的老人,
看看日頭已經徹底落下去了,
再不打烊,
晚上就得趕夜路了。
自己倒是不怕,
可是今天還帶著兩個小娃子呢。
“兩位官人,如今太陽已經下山,
小店也要打烊了,
非常不好意思啊。”
滿頭白發,臉上因為歲月和風霜的切割,
導致滿臉褶子的茶肆老板,
躬身對著兩名還在悠哉悠哉喝茶的白色儒袍男子,
恭敬又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提醒他們。
這茶肆老板明明才五十多,
但是外表看起來卻是比實際年齡還要大個五六歲。
其皮膚黝黑,
一雙因為常年勞作而長滿了繭子的大手上,
滿是開裂的裂口。
在其身後則是一名年紀相仿的老嫗,
也是風霜滿麵的苦命人模樣。
而在老人的身後,則是兩名正在幫著收拾茶具的稚童。
這兩名稚童一男一女,
年紀大約也就是七八歲的年紀,
大的那個頂多十歲。
“阿公阿婆,我們要收攤了嗎?”
那十歲左右大的小男孩,輕聲地問著自己的奶奶。
“嗯,等那一桌的客人走了,
咱們就可以回家嘍。乖孫。”
老嫗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說道。
“你這是要趕我們走啊?”
就在此時,那最後一桌的客人突然間猛地一甩手,
將老漢一巴掌抽得坐跌在地上。
而老人的腦袋則是被他這一巴掌抽得在脖頸上滴溜溜轉個不停!
其體腔內的血液,
則是順著斷裂開的脖頸處,
向外噴射。
但還沒等血液噴射出來,
隻見那青年男子手指一點,
一股無形的力量接引著噴射出來的血液,
聚合成一枚西瓜大小的血球,然後懸浮到了青年的麵前。
“啊嗚……”
青年男子張嘴將這團從老人體內抽出的全部的血液,
吞進了腹中。
這一幕,嚇得兩名稚童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而老嫗也是目瞪口呆,
直到自己老頭的腦袋停下不轉了,
老頭的身子背對著自己,而其麵部則是朝著自己……
這詭異的一幕,徹底地把老嫗嚇得雙眼一翻白,
暈了過去!
而動手害人的白色儒服男子看著這一幕,
其嘴角則是撇起一抹邪性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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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對麵那個年紀更大一些,
看起來應該有四十歲左右,
看氣質還有打扮,
很像是民間那種私墅的教書先生的男子,
則是忍不住衝著自己對麵的儒服青年,
麵露不悅。
中年男子皺眉看著儒服青年,
語氣有些失望地說道“你這一巴掌力道巧勁用的不對,
否則這老家夥的腦袋可就不止是轉上三圈,
起碼能夠轉上五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