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陣法,不禁輕歎一聲。
“馬屁不好拍啊!”
本打算憑借符草種子的媒介優勢,儘量多結交一些弟子,為以後的青雲之路做好鋪墊。
如果再攀上一根築基修士的大腿,反過頭來解決被祖淵威脅的問題就會容易很多。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第一掌就拍在鐵塊上了……
“許道友,我還想陪韓師姐幾天,你自己去庶務殿換令牌,回坊市吧。”
剛一離開法陣,孫芳便開口道。
“孫道友,我一個人回去,怕是不安全吧?”
許仲臉一黑,商量道。
青雲宗外門距離坊市二三百裡,自己一個人趕路,萬一碰見點什麼危險……就不劃算了。
孫芳乜了他一眼,嘲諷道:
“你一個煉氣六層修者,放在外麵也算有些實力的,又在我青雲宗地界上,能出什麼問題?”
“孫道友,在下一介靈農,空有修為,不擅長打鬥……”
“那你自己想辦法吧。”
沒想到孫芳比她哥還勢利,用到了是朋友,用不到就上腳踹。
小臉一繃,許仲不敢多說什麼,隻能怏怏的轉頭離去。
而許仲沒注意到的是,他前腳剛走,孫芳就掏出一枚傳音符,打進去兩道法訣,衝裡麵低語道:
“有肥羊,速去庶務殿,拿臨時通行令牌者可下刀。”
許仲哪知這些?
他一非青雲弟子,不敢禦空飛行,又不熟悉路線,隻能按照記憶,摸索著來到靈田山下。
“道友請留步。”
剛行出不遠,就被一名外門弟子攔住去路。
許仲一怔:
“道友何事叫我?”
“你並非本門弟子,緣何出現在靈田山中?莫非……”
許仲被他審視的目光一盯,心中頓時火大,翻手掏出臨時令牌:
“道友不要誤會,在下是受孫芳道友所邀,前來給韓道友診治靈田的。”
沒想到,那個外門弟子抬手一招,將令牌攝入手中,反複查看起來。
少傾,此人一嘬牙花子,神色詭異道:
“不應該啊,總能找出點毛病才對的…道友心思通明,何不幫我想想?”
原來是個敲竹杠的。
許仲臉色一黑,知道糾纏下去也沒好果子吃。
索性往懷裡一探,飛快的將百毒丹殘液倒在兩塊靈石上:
“道友所言甚是。”
“哈哈哈,道友爽利,在下就敬謝不敏了。”
謝不謝的無所謂,希望你回去儘快用這兩塊靈石修煉,過幾天,上麵的殘液就不起作用了!
抬手召回令牌,繼續朝山下行去。
……
可讓他惱火的是,一路上每當有弟子經過,就停下來盤問幾句。
開始他說跟孫芳來的,有臨時令牌,人家說沒聽過,纏著不讓走,隻能用靈石買路。
很快,他就發現問題的嚴重,百毒丹殘液快不夠用了!
而本來盤問他的隻有幾個身著青袍的外門弟子,後來連雜役弟子都躍躍欲試的。
不到半個時辰,就有八塊靈石打了毒水漂。
“名門正派,就這?”
心裡冷笑,人卻學精明了。
這回認準方向後,專挑小路走。
黃昏時分,終於回到庶務殿所在的那座山峰。
“這位道友,且慢!”
許仲一哆嗦,嘴角僵硬的轉過頭來:
“在下是受內門蔣恒辰道友所托,來貴宗辦事,還請道友通融通融。”
目光掃去,又是個身穿青袍的外門弟子。
煉氣五層!
那弟子長相精明,眼角旁邊有塊銅錢大小的紅色胎記,聽完許仲所言明顯一愣,小聲嘟囔道:
“沒可能啊,難道孫師姐騙我?”
胎記臉修士雖是小聲嘟囔,卻沒有刻意避人,許仲聽完一下就全明白了。
感情路上碰見的那些竹杠客,全是孫芳招來的,小丫頭年紀輕輕,心腸恁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