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捂胸口,一臉獰笑的朝前走去。
而他距離那間茅草屋不過六七丈遠,神識一掃就能看清屋中的一切,他甚至能準確捕捉到那個該死女修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痛苦、無助、恐懼、絕望……這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他甚至已經腦補出幾十種方法,折磨那個女修,特彆是宗門女修……嘿嘿,想想就令人血脈噴張。
他越想越興奮,卻又故意放緩腳步,這點距離本應該一掠而過的,但那就太沒意思了。
他偏喜歡一步一步的踩著心臟,在對方徹底崩潰前,再慢悠悠出現。
這是一種享受,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的。
“這位道友,你腿腳不方便麼?”
黑袍人剛走出一半距離,突然聽見空中傳來一陣人聲,趕緊抬頭看去。
隻見從村口慢悠悠飛來一個麵容普通的年輕人,這人一邊飛一邊咋舌,似乎對周圍的慘狀有感到不適。
等飛到距離他七丈左右,那年輕人呲牙一樂,露出立刻幾顆大板牙。
煉氣七層。
黑袍人身體緊繃,連忙調轉體內法力,奈何經過一場打鬥,法力已經所剩無幾,而他最為襲來的陰魂也損失大半。
目前隻剩下陰羅傘和兩隻高階鬼卒作為依仗……好像也夠了。
想到這底氣一足,陰仄仄道:
“閣下此來何意?”
來人自然是許仲了。
他一見彭性女修危如累卵,立刻動了趁火打劫的念頭。
當然,做人要有底線,救她一命,朝他要一件上品飛劍做報仇不過分吧?如果能得到一枚豆兵種子,那就更好了……
目光從黑袍人僵硬的雙腳向上掃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家夥長得實在太敢人了!
幾縷灰白頭發,滿臉樹皮般的褶皺,一雙渾眼,不時透出凶光,咋還帶冒陰氣的?
“路過此地,順便問個道。”
許仲說完皺眉微皺,朝周圍那些乾屍一指:
“你家死了不少人,都快絕戶了吧?”
那邪修臉色一黑,知道這人是來找茬的,但眼下自己境遇不佳……於是咬牙冷哼一聲:
“這位道友,你若是路過,還請速速離開,否則彆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一點陰羅傘,立刻召回十幾隻陰魂,其中一隻高階鬼卒也在其中。
“阿嘁~怎麼突然冷嗖嗖的?”
許仲站在空中一抱膀子,賤兮兮的朝周圍看了一圈:
“道友,你家死人陰魂不散,來找你了!”
黑袍人頓時勃然大怒,他身為邪修,性格本就乖張,那是生氣時候要殺人,高興時候也要殺人的狠角色。
之所以耐著性子跟許仲多說兩句,完全是因為身體有恙,不在狀態。
結果被許仲連番折辱,哪還能壓住火氣?
“找死!”
說完抬手一抓,從陰羅傘中剝離出幾枚光刃,就要朝空中砍去。
“道友且慢!”
許仲站在空中連忙擺手,好像是怕了。
“要是怕了就趕緊滾,否則這些屍體就是你的下場!”
黑袍人看他有所鬆動,又耐著性子把光刃散了回去。
許仲當然是有心調戲他,想等那位彭師妹張口求救了在開出條件,可那位韓師妹卻在屋裡頂著烏龜殼裝死狗,始終不肯求救。
那就隻能硬救!來都來了,可不能空手回去。
於是他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