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犀利的劍光從岩漿中射出,許仲渾身血汙,頗為狼狽的出現在空中。
目光一掃,迅速朝附近一個山洞掠去。
此處距離那座懸崖已經有幾十丈遠,不用擔心被付銘覺察到。
“這就是築基修士的實力?”
剛剛,為了在火鱗鯉口中保住性命,他接連打開三道靈竅,憑借著源源不斷的法力支持,才勉強潛到此處。
如果再多藏一會,恐怕他就要埋身在火鱗鯉腹中了。
再者付銘的強大,確實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那麵摩羅旗,明顯不是一般法器,僵持越久,威力越大。
就算他拚儘全力,釋放出少許血魔法身的實力,差距依舊太大。
難不成是極品法器,或者靈器範疇?
“怎麼可能?”
沉吟少許,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
“在麟州碰上的那個魔使都沒有靈器,付銘又豈能輕易煉製出來!”
“不過如此一來,想謀求築基丹,卻是難如登天了。”
心中鬱悶,卻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乾脆不去想了。
感知一下身體的情況,他眼神閃動,又出了山洞朝遠處飛去。
不多時,許仲出現在一處隱蔽洞穴附近,裡麵有一處專門的靜室。
這是他刻意安排的一處避難之所,狡兔三窟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此處洞穴緊挨著地底岩漿,時有火鱗鯉出沒,沒人會想輕易靠近。
可等他走進去,赫然發現裡麵有著兩具骸骨,幾件破碎法器。
“有人來過?”
這時,洞穴外傳來一陣陣火鱗鯉的咆哮聲,隨後岩漿開始劇烈翻騰。
許仲眉頭一皺,不再繼續深入,折身再掠出洞穴,幾個起落,出現在最近的一片懸崖附近。
隻見懸崖上怪石戟聳,尖刺森然,好似猙獰獠牙,看上去分外駭人。
而其中一根尖刺上,卻斜掛著一名昏迷不醒、鮮血橫流的女弟子。
“執法弟子,她莫非是和付銘一道前來的沈如雲?”
許仲連忙飛過去,抱起來,重新返回洞穴。
……
“哼……”
一聲痛呼,沈如雲從昏迷中醒轉,隻覺渾身上下無處不痛,腦中更張壓了座大山,意識變得混混沌沌。
“陳師姐,你醒了。”
還未等她的意識徹底恢複,一個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
“你是?”
沈如雲心中一凜,繃緊著身軀,可剛一活動,體內的劇痛又讓她麵白如紙。
“師姐,我是四號區留守弟子許仲,上次徹查礦產案,曾經見過的。
你傷勢不輕,彆亂動。”
許仲後退幾步步,讓她放鬆下來
“沈師姐,你現在已經沒事了。”
“許仲師弟?”
如此十幾息,沈如雲終於將腦中的混沌感驅散,這才看清來人,心頭一鬆,聲音嘶啞道
“這是什麼地方?”
“九號區附近。”
許仲苦笑一聲
“前不久,付銘突然跨入築基期,對洞中弟子大開殺戒,我正好在附近經過,他就要殺我。
我拚命逃脫,最後還是被他打下懸崖,雖然僥幸未死,也不敢返回本區,隻能在附近暫避……然後就碰見師姐昏迷不醒,掛在懸崖上。”
“付銘果然築基了!”
沈如雲美眸一縮,猛然想到什麼,眼中驚怒交加。
等她再看向許仲,臉上又生出些許尷尬。
她當時還懷疑過許仲來著。
“我是被他偷襲,勉強借助秘術逃脫的,不死已經是萬幸了……不過師弟放心,付銘心思歹毒,宗門不會饒恕他的!”
許仲聽了一臉古怪的看過去。
現在二人,一個自身難保,一個不敢動用血魔法身,躲還來不及,哪敢再說大話?
“等我些許。”
沈如雲看出他的心思,也不多言,顫巍巍從身上摸出一物
“會有人來戡亂的。”
接著捏碎手中之物。
許仲見狀,隻是點點頭。
安靜的洞穴內,沈如雲盤膝而坐,運動法力,開始慢慢調理傷情。
不過,對於修者來說,服用過療傷丹,大多情況都能有所緩解,很快,她臉上就浮現出一抹血色。
“呼~”
吐出一口濁氣,沈如雲重新睜開雙眼,看向對麵神情平淡的許仲。
“你在想什麼?”
許仲摸摸鼻梁,故作費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