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的付銘,行事中或許癲狂,但依舊保有些許理智,而今他卻雙目赤紅,狀若厲鬼,已經徹底魔怔了。
大手一揮,陰風怒吼,劍影閃爍,二十餘丈的距離,被容易洞穿過去。
許仲懾於摩羅旗的壓製,不敢動用血魔法身,隻能再度後退,躲避攻擊。
他身身擋著魚鱗盾,一枚神行符閃閃發光,體內法力瘋狂運轉,身法已經提到極致,如一道青芒般在礦洞間急速穿行。
一晃身就是幾丈遠,就算付銘的飛劍迅捷,鬼氣如潮,也無法立刻鎖定住。
而遇見來不及躲避時,他就大手一揮,憑借著蒼龍劍訣霸道的攻擊力,直接洞穿山石,打通兩個相鄰的礦道。
二人一追一趕,很快就來到封魔洞深處。
可惜,終究還是付銘的速度更快一籌。
築基期的絕強修為,手持極品魔器,已經達到了無視法力消耗,真正禦空飛行的能力。
這哪是許仲可比?
“你給我留下吧!”
一聲怒吼,陰光從旗麵上爆射而出。
“轟隆!”
光暈潰散,許仲再度動用《乙木鯨吞法》,結果一個碰撞後就被打回原形,那道陰光隻是被削弱了五成威力。
繼續洞穿了擋在他麵前的魚鱗盾,這才徹底力竭,消散在空中。
而就在這瞬息之間,許仲身上青光急閃,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逃不掉的,出來!”
付銘拚命催動摩羅旗,想要感知到血奴氣息,奈何一無所獲,隻得無能狂怒,手中大旗四下橫掃,所到之處巨石紛飛。
一時間轟鳴聲不絕於耳。
而就在陷入癲狂之際,體內突然生出一股空虛感,手上的動作不由的一滯。
築基不久,未能穩固修為的弊端終於顯露出來,加之他同時動用摩羅旗,飛劍,鬼頭。
有一人獨戰多名執法弟子,所消耗的法力不知凡幾……隻是他剛才因為功法反噬,神情癲狂,竟是忘了這種弊端。
而就在此刻,頭頂一塊巨石轟然砸落。
“找死!”
付銘抬頭一看,飛劍急斬而出,那塊巨石在離他幾尺的地方被攪的粉碎。
但他卻是心頭警兆大起,身軀猛地繃緊。
“咻~”
就看那紛紛碎屑中,突然亮出幾十枚清蒙蒙的光點,隨即伸縮成一枚枚劍芒,角度刁鑽的朝他各處要害斬來。
蒼龍解甲!
“乒乒乓乓!”
方圓數丈之地,空氣陡然壓縮,隨即瘋狂暴起,席卷而出。
一個肉眼可見的真空帶,出現在場中,那麵摩羅旗自動護主,一下將付銘裹住,任由一道道劍芒不停轟來。
“你為什麼還能強行提升法力?這不可能!”
付銘嘶吼著,像皮球一樣被狠狠轟飛了出去,直接被貫進對麵山石。
山石後麵就是百丈懸崖。
“哼!”
許仲的身影詭異的出現在附近,從鼻孔中噴出一團耀目光色。
隻見千百道可輕易洞穿金石的彩氣凝聚成一道兒臂粗細的鯨魚虛影,轟然射去。
饒是付銘修為強橫,身懷魔器,也被這連綿不斷的攻勢打的手忙腳亂。
一下子,就連禦使摩羅旗護住自身都辦不到,不得不朝著下方岩漿栽去。
“噗通!”
粘稠的炎流波瀾乍起,許仲躍上空中,朝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