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的話音一落,趙州成瞬間愣住。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容祈結結巴巴地問道:“容……容堂主的意思,宗兒想要起兵造反?他……他想坐上那把龍椅?
所以他……他想取而代之……?”
對麵那個一身黑衣的容祈,整張麵具裡,隻有那雙陰森森的鷹眼露了出來。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趙州成,點了點頭道:“宗主一直渴望的就是那把龍椅,時機一旦成熟,他一定會帶領全部將士與黑風堂弟子,殺回帝京。
屆時,禦史大人隻需與宗主裡應外合就行。
兵變之日,以煙花為號,看到煙花燃放,禦史大人隻需控製住小皇帝即可。
剩下的事情,您不必擔心,一切都在宗主掌控下。”
什麼?
容祈的話太過讓人驚訝,這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瞬間將趙州成砸得腦袋嗡嗡響。
趙州成這個人雖然為人奸詐心狠手辣,處處打壓排擠與他對立之人,他這樣做頂多就是為了獨攬大權。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逼宮篡位。
所以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宗兒想要逼宮篡位。
這可是滅九族、掉腦袋的事兒。
這孩子,什麼時候野心那麼大了?
不但成立了黑風堂,養了一批殺人不眨眼的死士,如今,竟然將手伸進朝堂裡來了。
這該如何是好?
要怎樣做才能阻止他在這條不歸路上繼續走下去?
像是看穿他心一樣,容祈撇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禦史大人不必驚慌,堂主說過,好男兒誌在四方。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堂主為此事已經謀劃多年,咱們有九分把握,一定會逼宮成功。
隻不過現在是時機不對罷了。
一旦時機成熟,咱們一定一舉拿下皇宮,送小皇帝去閻王殿陪著閻王老子下棋喝茶去。
至於那位攝政王,嗬!一個小小的王爺,就憑他手上那點侍衛,難道還能力挽狂瀾不成?
剩下的那些自命清高的凡夫俗子就更加不需在意。
這世道,哪個不是牆頭草?
在性命交關之際,哪個不是孬種?
禦史大人隻管安心等待即可,其他事莫要過度憂心,一切都在堂主掌控之中。
堂主的意思屬下已經傳達,屬下告辭,禦史大人……好自為之。
切莫做什麼不利於堂主擴展宏圖霸業的事情,否則……”
容祈看著趙州成,那雙眼睛陰森森一笑,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隨即他轉身離開。
看著容祈離開的背影,趙州成一下子跌坐在太師椅上。
這個消息太過令人震驚。
他鼓動鄭善民屢屢冒犯西周,為的就是逼迫攝政王將大權交出來。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挾天子以令諸侯謀朝篡位啊。
可是……
沒想到宗兒他……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他都敢做,這可怎麼辦才好?難道就容他繼續錯下去不成?
但是……
沉默了一會兒,趙州成雙手緊握,麵目猙獰,眼神微眯。
他傲慢地仰起下巴,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心中暗道:逼宮篡位那又何妨?人生在世,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既然宗兒想要那把龍椅,那就傾儘全力配合支持他。
最壞的結果就是一死。
但宗兒若是兵變成功,那麼,他就是太上皇。
哼!
屆時他倒要看看。
這群牆頭草要怎樣跪在他麵前俯首稱臣。
江澈,林慕白爾等給老夫等著。
宗兒之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老夫一定讓你們跪地求饒最後落得個五馬分屍的下場。